“你果然是个贱人!”岳西转了身子,几步下了台阶,大步朝着对面走去,跟在赢曜身边的两个彪形大汉马上横在了她的面前,不容岳西靠近马车!
小于氏被她骂得白着一张脸,肚子里早就骂了岳西的祖宗十八代,奈何当着贤王的面,她一贯装得柔顺可人,骂人的话自然也张不开嘴。
眼看着岳西被王爷的侍卫拦住,她冷哼一声:“别以为有姐姐给你撑腰就可以不懂规矩了,难道没见王爷坐在车里吗?”
岳西负手立在哪里,不耐烦地一挥手,连话都没有说,那两个壮汉便惊呼一声被摔倒在地,从始至终小于氏都没有看见是谁动的手!
“退下……”与此同时,赢曜的声音传来……
“呵呵!王爷,您说晚了,他们二位已经趴下了!”岳西提步从趴在地上呻吟的两个汉子身边施施然走去,站在马车前饶有兴味的打量着那辆马车,面上挂着一抹阴阳怪气的笑容,阴森森地,十足地痞子像。
而赢曜还在纠结要不要和岳西见个礼。
对于岳西的身份,他心知肚明。
在朝堂上,他知道赢绯是站在皇帝一边的,而他,作为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赢氏子孙,于公于私也只能站在皇帝身后。
于是在外人看来,他们父子结实保皇一派。
岳西在皇宫里的所作所为,赢曜略有耳闻,对于她死而复生之事也是将信将疑。唯独那次兰苑雅聚他在场,亲眼目睹了岳西的剑舞,也看到了陛下和太后对她的态度。
站在车外的女人,曾经是大昭的皇后娘娘,以后,也很有可能依旧坐在凤位。
一个连太后和明氏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自有她资本,可他若是和她见礼该如何称呼呢……
赢曜老谋深算,心里还在反复算计着如何开口面对这位荤素不忌的皇帝的女人,哪知她已经背着手探头往车里望去:“嗨,小贱人,我听额吉说,当年她只是用鞭子抽了大贱人一鞭子,而且还是抽在腿上,一宿的功夫,她就被你照看死了?”
赢曜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直戳自己的心窝子,提起了当年的那桩事!
他不由得抬眼向站在布店铺子门口的妻子望去,此时的贤王妃也在发呆,肥硕的身影形单影只地立在人来人往的店铺门口,显得有些落寞。
曾近那个带着草原上野马性子的红衣少女在二十年后居然成了这幅不堪的样子!赢曜心里一阵痛快:那年,迫于太后的压力,他虽然不能当众休妻,如今总算是让她有了报应!
“你……你是谁?”小于氏察言观色,看着自家王爷上岳西的时候脸上微变,她就猜到对方大概是个有身份的角色。
不过那也不怕!
看对方的年纪不大,就是在有身份还能压得过贤王?
想到这里,小于氏往车里坐了坐,就怕岳西一伸手给自己从车里拽出去……
她缩在若有所思望向车外的赢曜身边,垂着眼帘轻声说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王爷,喜欢养宠物呢,您也挑个喂得熟的养着。”岳西不理她,而是直接对着赢曜说道:“就她这样的,连亲姐姐都能照顾死,你放在身边踏实么?”
“娘娘这是何意?”想过之后,赢曜还是觉得得称呼对方一句‘娘娘’,不管她最后能不能再坐在皇后的位子上,终归都是皇帝的女人。
“娘娘?!”这称呼可把小于氏惊得够呛,她扯着嗓子问道,一时忘了捏起嗓子。
“你别说话!”岳西用一种无比嫌弃她的口吻说道:“你一张嘴就有一股茅厕味!”
“……”小于氏被噎得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何意?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王爷心平气和了吧?那您不妨仔细想想:抽在腿上的一鞭子能把人抽死么?”
说完岳西也不等赢曜回话便转身离去,上了布店的台阶后,她拉着有些失神的贤王妃往里走去。
“额吉真没想打死她,也没下狠手,她回房的时候还是自己走回去的,谁知睡到半夜的功夫她就不行了……额吉给王爷解释过,可他不信我说的话!”
岳西的话贤王妃听到了一些,知道她是在替自己说话,因此也把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讲给岳西听。旧事重提,贤王妃还是觉得自己挺委屈。
“唉……”岳西叹了口气,心道:贤王爷看你不顺眼,自然是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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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上,有错字俺下班回来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