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谁,身份有多么的高贵不俗,只要你想做我岳西的男人,那么你这一生便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这是我对婚姻的最基本的要求。”
“确实不多,可这些对陛下来说却很难很难。”
这声音?
岳西马上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手掌,扭头往旁边望去,一袭锦衣长身玉立的承平王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赢绯……”
赢绯点了点头,伸手开了门上的铜锁后才把钥匙交给她:“宫里传来的消息,说太后娘娘患了急症,陛下要赶着进宫,怕你多想,让我过来看看。”
“我说方才赶车的驭夫好端
说方才赶车的驭夫好端端的说了一堆胡话,原来是暗语。”岳西点点头,接了钥匙,推开院门往里走了一步,又停住了:“难道是你给赢素送的信?”
“嗯。”羽扇轻摇了一下,赢绯叹了口气:“若不是我和我母妃在宫里陪着太后用了晚膳,你以为陛下如何能那么早就脱了身陪着你游兴国寺?”
“没游!”岳西撇撇嘴说道:“去的太晚了,结果兴国寺的法会正好结束,我呢,就正好见了鬼!”
“呵呵!”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厨房,岳西点燃了油灯,又燃着了劈柴,准备烧锅热水沏茶待客。
“也就是你敢说你家的哥哥姐姐是个鬼,现在昭毅将军可是……呵呵……”想着自己这话是不该说的,赢绯立时闭了嘴。
“我没有哥哥姐姐,请不要给我认亲戚!”岳西洗了手,往茶壶里丢了把茶叶。
赢绯皱了眉:“就这么沏茶?”
“茶叶末,你还要怎样泡?”岳西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个时候,皇亲国戚喝的茶都是贡茶,贡茶一般都是茶饼的样子,民间的百姓是喝不到这样的茶的,在一般的茶庄只卖各地产的散茶。
岳西说的茶叶末就是散茶碎下的渣滓。
“哎,我说,你就用这个招待大昭的承平郡王吗?”赢绯拿开茶壶的盖子往里看了看,随即摇着头说道。
“你家陛下天天都喝这个,也没见他说什么不好的,偏偏你的嘴生的比他还刁?”
“呵!”赢绯仰天一声轻笑,小声说道:“陛下是吃了人家的嘴短啊……他住在你这里,白吃白喝的,哪里还敢多说话。”
“说得你家陛下胆子多小似的……”
岳西拿了茶壶放在灶台上,打开看着锅里的水还没有开便随口问道:“太后真病了?”
“呵!”赢绯又是一声轻笑,看着岳西说道:“你信吗?”
“不信。”岳西摇了头:“只是觉得才看见了韩大公子和韩二小姐,太后就病了,这事儿也太巧了!”
“所以陛下让我告诉你一声,这几天都不要给他留饭了,他怕是又要被留在宫中陪着太后娘娘了。”
“到底是谁传的闲话,你不是一直在宫里,难道还会不知道?”滚开的水倒进壶中,壶里升起一股掺着茶香的一股子热气,熏得岳西精神一震,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还能有谁?这么晚可以不用通报入宫的也就只有昭毅将军的母亲了,她与太后娘娘可是亲姐妹。”
“……”看来韩相这个小老婆果然是个不俗的角色,当年能先于她母亲生了一对儿女不说,还能将丞相府的正经主母给挤出去,手段确实非同一般!
想到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再想想高门大户里的那些女人,岳西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样当面陪着笑脸,暗地里使着绊子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
所以,赢素若想坚持这份感情,那,韩二小姐必须滚蛋。
“你家里也这么热闹?”倒了洗茶的水,又从新加了开水,岳西把茶壶放在桌上,瞥了眼正翻看桌上盘子里剩菜的赢绯说道:“不要瞎摸,又没有洗手……”
“我家?”赢绯俯身在吃的还剩了半盘子的凉拌猪耳朵上闻了闻,接过她递的的热茶问道:“晚上你们吃的什么?”
“烙饼。”岳西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嘿嘿!”赢绯眼睛一亮对着岳西陪着笑说道:“还请岳公子赏块饼吃啊!”
“……”
晚上岳西老了三张素油饼,本想着剩下一些留着明早在锅里一热,两个人当早饭吃的,这下可好,大半夜的,先是见了韩家的那两个什么鬼,如今又跟回一个饿死鬼来……
两张烙饼,赢绯卷着凉拌猪耳朵吃了一张半,剩下的小半张据说还是他没好意思都吃了的。
“你还不如都吃了呢,剩下这不多不少的,谁都不够吃了!”岳西往笸箩里看了一眼对着赢绯说道。
赢绯姿势优雅地喝着茶叶末泡出的茶水,也觉着很香,对于岳西的建议他摇了头:“吃饭只能吃七分饱,太多了,会撑到。”
“……”一张半烙饼是七分饱?
岳西冷笑了一声:“吃货!”
“呵呵!”赢绯不以为意的笑笑:“方才不是问我家吗?我母妃可是最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