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扶她起来的云画慌忙跪在地上:“您不认识这些太嫔娘娘了吗?”
“太贫!确实太贫了!”岳西点头认同。
“……”那些‘长短筷子’大眼瞪小眼看怪物似的瞅着她:“你是月夕?”
“当然了!”岳西点头。
“诸位娘娘不要惶恐,依微臣判断皇后娘娘虽然醒了过来,暂时神智还不甚清明,不如我们先回去……”从地上爬起来的苏谨言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然后才抄了双手低着头说道。
“闭嘴!你个禽兽!”想想自己前身有可能是死在这个庸医手下,岳西看美男的心情早就荡然无存。听他说话咬文嚼字的就有气,越看越像斯文败类!
“回娘娘,微臣确实是做过兽医不假,可微臣不是禽兽。”苏御医小声的为自己辩解着。
岳西看看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也寿‘寿终正寝’了,她一边满屋子找着可以坐的地方,一边随口说道:“兽医?禽兽?都差不多了……”
苏谨言挑了下眉,抬头看大殿的屋顶的花纹,小声嘀咕道:“这两个词还是差了很多的。”
“扑哧!”大殿里靠墙站着的太嫔娘娘们有胆子大的已经抬手捂了嘴,轻笑出声。
岳西闻声望去,几个女人马上闭了嘴,紧紧地挤靠在一起,惊恐地与她对视着:“我们,我们可没笑你,我们笑的是他……”
岳西抬手拍拍脑门,总算是明白自己这个身体的本尊不但招人怕,更招人恨了!
脑袋里的前尘往事各种有的没的东西交替出现着,乱成了一锅粥。
岳西发现自己是思维混乱了,越是迫切的想要记起什么越是头疼。
“我回来了,也没什么事儿,大伙儿就散了吧。”无力地挥挥手,岳西让跪在地上的云画起了身:“门口候着十几个人,都给放进来吧,那些人是……”
顿了一下,她才接着说道:“那些人救了我,就是他们将我从土里刨出来的。”
“是。”云画从地上爬起,并未离去,而是低着头说道:“娘娘,此处是行宫。”
“行宫?嗯,我知道啊。”推开霞染扶着自己的手,岳西又把屋里扫视了一遍,见确实再没有能坐的地方,便朝着门口走去,弯腰坐在了门槛上:“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