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引路,四周顿时被照亮得形同白昼,满地狼藉让手持宫灯的宫女脸色大变,不过她们训练有素,虽惊不乱,比起那些跳舞的侍女倒是镇定得多。
火光映照下,一名身穿蓝衣的优雅少年走了出来,眼神在唐利川和镇江王脸上扫了扫,惺惺作态的朝镇江王拱手问道:“王叔,不知小侄的提议,你认为如何?”
镇江王面色一寒,自己这番跪地求饶的丑态让这么多人看到了,若是被传出去以后他还如何在麒麟帝国立足。
而眼前那家伙看似慈眉善目,其实对方的父亲跟他乃是死对头,现在又是夺城之战,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对方不是来帮忙,而是来看好戏的。
别的不说,就说唐利川真被他杀掉了,自己的所中的毒要怎么解?
他可不认为同为皇亲国戚对方就会双手把解毒丹送上,说不定落在他们手里还不如被唐利川掌控来得轻松呢。
“谁准你们进来的!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在唐利川的实力面前,他王爷的架子摆不起来,可是眼前这些人地位都比他低,就算他现在的模样狼狈不堪,他的身份也是麒麟帝国实打实的王爷,这一点谁敢否认。
一阵呵斥,那些护卫宫女纹丝不动,蓝衣少年也是轻笑不语,谁都没有按他的命令行事。
“李悠,看来你年纪大了,骨头也长硬啦!是不是认为本王说的话不管用?”
上位者的气势重新回到身上,他是亲王,对方不过是小王爷,见了自己也要恭恭敬敬叫一声王叔,在麒麟帝国里他是长辈,对方就要听他命令。
“呵,王叔的金口谕令小侄怎敢不从,可是……”
毫无畏惧的笑了笑,李悠故作不解的偏头问道:“此地乃是金鳞城,王叔又非此城之主,这座宅院也不是王叔私宅,不知道王叔以什么身份轰我走呢?”
镇江王想不到士别三日,以前在自己的威吓下瑟瑟发抖的毛头小子居然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敢跟他这个王叔叫板顶嘴了。
只是,他内心的不满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他的手下能打的死了个精光,剩下的都是一班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光凭自己的王爷身份还真无法喝退对方。
李悠本来就是来找麻烦的,怎么可能轻易退却。
镇江王李贺与自己父王“南山王李循”乃是死对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双方的矛盾可说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现在他好不容易抓到一个除掉父王死对头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这次良机。
趁他病要他命,除掉镇江王的时机就在今天,而且害死镇江王之后他还无需承担什么责任,因为他动手的目标不是镇江王本人,而是唐利川。
“目无皇室的蠢辈,伤我麒麟帝国王爷,蔑视我皇室威严,论罪当死!”
他与镇江王所在的府邸只有一墙之隔,对方求饶讨取解药的话语完全落入他的耳中,那么他只要杀了唐利川,再把解药弄到自己手中,镇江王的生死不就如同掌握在他手里一样了吗。
想到这里,李悠要杀唐利川的心思更急切了,下令道:“来人,当场格杀!”
“住手!你们谁敢妄动一步,休怪本王奏明天子,将你们这群下人抄家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