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两年不见,你已经长大了。”冷寒君眼里闪动着难得的温柔,声音平缓低润。
“云溪一直期望着能够再见到皇叔,父皇忙于朝政,只能由云溪代替父皇迎接皇叔归朝了。”少年眼中隐忍的复杂沉了下去,染上欢喜之色,在心底,对于七皇叔两年前的做法,他实在难于接受。
“无防,皇兄有心就够了。”冷寒君眼时温柔不减,反而多了几许感叹。
“臣参见太子。”凌堪寻轻步上前,微微作礼。
“凌将军无须多礼,众人日夜赶路想必累了吧,云溪已备好酒席,为皇叔和将军接风洗尘。”冷云溪微笑着说道。
所有的人都朝着前方走去了,独剩应芳芳还在发愣,刚才冷寒君眼中的温柔,那美男的身份,和凌堪寻难得的沉稳冷静,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而讶异。
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就有不同的态度呢?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罪犯的女儿,所以就特别虐待吗?
“王妃……”星池在一边低声喊道。
应芳芳缓过神来,慢步跟着他们进入城门,四周高大坚固的城墙,那一排排严谨的侍兵,都让她感到新奇,她在心中暗想,这就是她以后要住下的地方吗?看上去很繁华呢。
原来那个美男是当今的太子,难怪满身皇贵之气呢,他叫云溪,姓冷,就叫冷云溪,听上去很优雅的名子,可偏偏他给人的感觉却那样的冷锐逼人,真不相符。
应芳芳注意到,冷云溪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看她一下,不过,如果冷瞪也算一种眼神的话,那他还是有注意自己的,只要他眼里那种打心底升出的厌恶不要那么明显的话,她会认为身为女人,自己还是有吸引人的资本。
没错,从接触的第一眼,应芳芳就感觉到,冷云溪对自己的厌恨,绝对不比冷寒君少,是啊,他和冷寒君是叔侄关系,那前朝皇帝就是他的爷爷了,水月芳的父亲谋返朝堂的名头这么响亮,不用想也知道,皇室之人对于水月芳有多么的愤恨。
全身打了个寒颤,应芳芳感觉周围的气流随之下降,冒烟的喉胧,难受无比,刚才还不感觉到头晕,此时,却好像脑子里有很多的夜虫在鸣叫,乱哄哄的,应芳芳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自己一定着凉受寒了,坐在马车上时,就已经感觉到身体不对劲,此时的感冒,已经压制不住了。
“阿啾……”应芳芳感觉鼻端一阵异样,忍不住的咳出声。
所有的人都因为她这一举动而停住了脚步,冷寒君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锐利的目光很快看出应芳芳不对劲的脸色,也猜出了几分,便吩咐星池道:“带她下去。”
冷云溪忽然出声对身边的公公道:“带七婶到厢房休息,好生照顾。”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公公赶紧应声:“是。”
应芳芳微微一愣,冷云溪不冷不热的称呼,听在她的耳朵里,由其刺耳,如果按正常的年龄来看,自己也才十七岁,冷云溪比自己至少大了三岁,这一句七婶,彻底把她的年轻美貌给喊老了。
不过,她很快又暗自欢喜起来,这样就可以不用和他们在一起了。也算一种解脱。
“王妃请这边来。”小公公眉宇很清秀,脸上有着与冷云溪相似的冷漠,由其是冷云溪刚才加重的语气,让应芳芳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该不会,这小子想对自己不利吧?
“星池,你就不用去了,陪在七皇叔身边侍候。”冷云溪特别命令道。
星池眼中充满担忧,他看了一眼冷寒君,见冷寒君不作声,只得低头道:“是。”
应芳芳心中有些慌惧,冷云溪分明是想支开星池,让这名小公公来侍候自己,看他那满眼的冷恶,自己若是跟着他去了,指不定会吃亏。抬眼去看冷寒君,他似乎没有要帮助她的意思,反而淡淡甩袖:“走吧。”摔先朝着客厅方向而去。
“哎……”应芳芳不满的出声,想要追上去,却被小公公拦了下来:“王妃,请跟奴才这边走。”
应芳芳在心里千万遍阻咒冷寒君的无情,脸上却不慌不乱的瞪着小公公:“带路吧。”
星池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可怜的王妃,这一去,又不知道要吃什么苦了。主子的无情冷漠,怕是过头了,以太子记恨复仇的心思,一定会为难王妃的,主子啊,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思呢?
没有人发现,在这小小的风波里,凌堪寻幽黑的眸底蒙上了一层忧切。他不是担心这个女人会吃亏,而是她那张明显写着虚弱病态的秀美脸蛋,病的这般严重,冷寒君也真是铁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