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同欢,看着这个美丽、沉静、温和、黑暗的女人,特别霸气地说道:“来,给爷爷说说你是怎么长大的!”
他想知道同欢小时候的事情。
同欢这样的女孩子,被倾城这样的人养大,从出生开始,就特别的畸形。
同欢性子温和,倒是连叛逆也不曾,她想了想,便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挺无聊的,每天都被家庭教师教授各种艺术,就算不是在上课,也是在练习,从小到大,就三岁半开始,就没怎么睡觉了。”
她淡淡地说着,同欢的过往,便是一大堆的书籍和一大堆需要练习的乐器,甚至是一大堆需要考的证书。
她的人生其实是简单的,单调的,枯燥的。
这样几乎乏味的生活,也锻炼了她的耐性,要不然面对皇甫烈这样的疯子,迟早也会跟着发疯的。
皇甫烈牵着她,一边和他逛画展,一边挺她谈论往事。
这时候,一个堪称简单的生命出现在自己面前。
同欢或许聪明,但是不复杂,不精明,也不故作聪明……
练琴,做习题,看书……
特别简单的一小丫头……
皇甫烈想,以后自己也要养一个女儿,然后让她和同欢一样,从小就学各种艺术,看各种书,做各种习题……
很多年之后,当他有了女儿,便真的那样去做了。
不为什么。
只因为,皇甫烈想看到小时候的同欢。
他错过了同欢的小时候,于是,便在女儿身上看到了。
可是,他女儿的智商,着实不太高。
哪怕学各种艺术,也是笨笨的。
咳咳,那是后话……
彼时的两人,海阔天空的聊着天,气氛是最温情不过。
同欢看中了一幅画,想买,皇甫烈瞧那幅画,真心不觉得咋滴,偏偏同欢觉得特别的好看。
皇甫烈鄙视:“果然和正常人不是一种眼神!”
同欢瞪了瞪他,没哼声。
这副画,同欢瞧着好看,眼睛正常的人却不会觉得好看。
但是,想买这副画的人是同欢,而不是皇甫烈。
不得已,便联系了画展的负责人,负责人说:“很抱歉,wish这次的画作,并不打算拍卖!”
同欢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却也无法夺人所爱。
皇甫烈微微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正要走,突然一个面容绝美中透着邪肆的男子倏然走了出来:“我的画作的确不卖,但是却可以送人,如果是这位小姐,哪怕是这里所有的画,我都可以送给她!”
这语调,暧昧仰慕的味道太明显了。
皇甫烈最受不了这个,轻笑着望了过去。
同欢也止不住抬头,这一眼,就怔住了。
这人,她知道的,在云城的监狱里,和她有过浅淡交集的狱友。
怎么,他就是wish!
还是,他伪装成了wish!
她记得当时他还送了她玉佩,说保证他不死呢!
这男人,也看就不简单。
怎么出现在圣城。
皇甫烈扫到这个男人,也眯了眼睛,淡漠的男人,内敛了一身的黑暗气息,哪怕笑得邪肆淡雅,但是也藏不住其中的暗者气息。
这人,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