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碎了肩膀骨头的跪地之人痛得直咬牙,冷汗涔涔,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刚才那一刹那真的是体验了一回生与死一线之间的感觉。不愧为妖女,下手真狠。不过,更让跪地之人胆颤的是,他没完成任务,没有成功下毒,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向乌云交代,想想都一阵后怕,今日这一切可都是乌云谋划已久的。
被夭华拎在手中的小奶娃已被吓得忘了哭,小脸*而又苍白,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地打起嗝来。
夭华没有回头,双眼重新环视一圈,凌冽中不乏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勾起唇,“祭司这盘棋布得可真够有耐心的,甚至不惜置之死地而后生,拿自己与这个小奶娃来冒这么大的险。但可惜,还是‘辜负’了祭司的这番好意,让祭司你白白忙活了这么一场。怎么,事已败露,还不出来?”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音,也没任何人影,俨然像夭华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好好,那可就别怪本宫拿这个小奶娃出气了。”
“怎么,宫主如今就只剩下这一招,只会一再拿一个孩子来出气了吗?”听到夭华要伤小奶娃,寂静无声空无一人的四周终于响起一道声音。这道声音不是乌云,又还能是谁。
音落,四个清一色穿着的人抬着一顶软轿出现,从桃林上方一路而来,翩然落在夭华前方不远处。
软轿上坐的人,不是别人,自然是刚才那道声音的主人——乌云。只见,此时的他已经换了身白衣,后背靠着椅背,一手悠然地落在把守上,一手落在膝盖上,但无一例外都被衣袖遮住了手腕,只露出半只手与手指部分,让人丝毫无法窥探他手腕上的情况。脸上的面色虽还很苍白,但比之之前已经好了很多,薄唇的唇角带着那抹惯有的弧度,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或者一切从头到尾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不得不说,这弧度让夭华十分不喜,乌云这整个人更让夭华相当不爽。
不过,夭华还是不怒反笑,在乌云面前有意拎了把手中的小奶娃,“看来,什么都是假,但祭司对这奶娃的心倒还有几分真。事到如今,说吧,明郁到底在哪?”尽管刚才那人是假的,但手中这只玉箫却是真的,乌云能拿到这只玉箫必然是见过明郁的。
“到这个时候了,宫主竟还问他?”乌云淡笑一声。
“不正是因为这个时候了,才更要问吗,不然本宫怕祭司再没这个机会说了,岂不遗憾?”
“这样的话,宫主还是留着吓其他人吧,我既然安排下了这一计,就绝对有足够的把握。你要怪,就怪自己对明郁还是太过用心,你今天会上当与中毒也全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