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快追啊!”棒子叫道。
可能是太高的坎,只能看见凌浩宇的头往悬崖方向移动,就奋力追上直到悬崖边看见一件血迹斑斑的黑色西服挂在悬崖边的小树枝上,榫子望着茫茫地悬崖狠狠道,“够了吧,从这里摔下去,必死无疑!”
“你怎么知道他们真的跳下去了?”棒子有些质疑的问道。
“这黑乎乎的,你喜欢多事你自己找,我回去了。”榫子从旁边的草丛抽出一枝小树木,挑起那件西服屁颠屁颠地跑回去。
“你有没有闻到附近有浓浓地血腥味,说不定他们还在哪个草窝里藏。”棒子一向胆小多疑,阴森森的悬崖边常常闹鬼。他有些不想放弃搜查,害怕地抓住榫子的手腕往周围嗅了嗅道。
榫子甩开他的手一声不吭地捡起那件西服原路返回,而后棒子心里嘀咕着,“胆小鬼”一个“鬼”字哆嗦出来,全身发抖得厉害,立即跑上去追榫子,害怕在后面受鬼魂的折磨。
直到听见咯吱咯吱踩干草的声音渐渐地没了,凌浩宇才从旁边的草堆里出来,拍拍身上的草渣,奋力跑回烧砖房找顾希去了。
他很庆幸因为顾希很坚强,尽管是满身伤痕,都忍住不哭。从烧砖房里出来了以后,他们抄着小路刚好看见了一个挑两包饲料的老汉迎面而来,好心帮助了让他们一起回到溪水边的茅草屋里避难养伤。
“丫头很痛也要忍着点,给你洗伤口!”凌浩宇看着躺在硬质床板的顾希,眼泪哗啦啦自然的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回是到伤心处了。血迹斑斑的t恤,连下半身米色的哈伦裤都全部染红,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块没有沾满血迹的地方。她依旧没有流眼泪,只是静静地躺着。
“凌浩宇快跑,他们追来了。”顾希看见他的流泪了,忍着疼痛还找个乐子来。
“你怎么那么坏,都这个时候你还开这种玩笑?”
他被顾希的话震惊了一下,猛力起身跑到窗口边瞧了瞧,这丫头原来是她开了一个玩笑。于是他转身回到床边勉强地露出了笑容,试图将她的衣服从衣角处给慢慢往头部拉上来,可是看到多处衣服被血块死死地黏住了娇嫩的肌肤,灵机一动顺手将床边悬挂着陈旧的竹篮子拿出剪刀。
而后他右手拿剪刀,左手轻轻地拉着衣角。从肚脐处小心翼翼地往上剪上去,袒露出被绳子暴打过留下密密麻麻地痕迹。掀开之后,将一小布条浸泡一点点地将黏住肌肤的布用热水给润滑。
“我坏碍着你了?爱理不理!”过了许久,她才发出声音。可这么一吼胸口隐隐作痛,太多伤口了,感觉如整块肌肤被刀子给破开一般的疼痛。或许是第一次直白的一丝不挂在他面前,难免觉得尴尬,想借着这种调调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啦,别动气!伤口到处裂开了!我怎么不理你呢,别生气了,上次是太气了才那样对你爱理不理,没想到中了圈套。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原谅你?你做梦吧!就算你给我跪下个十八个响头,我也不会原谅,你知道为什么吗?”听到凌浩宇的真诚的道歉,她才想起来事由来,生活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她早已抛在脑后。这次被暗中抓到荒野的乡村完全是因为那个变态狂。
“那100个行不行?”凌浩宇注视着她的脸蛋,这小丫头说话特别的蛮横,其实内心里很善良。
“一千个都没有用,除非你给我敷完药之后,戳瞎眼睛,那我真的原谅你了!”
“不会吧,那么残忍?好啦,你忍着点哦!”凌浩宇从老伯那里拿了一大碗的草药,也不知道是什么配方。草绿色有些粘,好似麦芽糖融化的时候。他一点一点地敷在伤口上,娇嫩的肌肤早已被伤痕和草药给掩盖了,敷药好了之后,从老伯那里拿着一件陈旧的衣服给她穿上,她只是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了,满脑子浮现她初到f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