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文整个人都蒙圈了,粉色的嫩唇在剧烈地颤抖。她竭力控制住那一波又一波袭击而来的恐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吕兆银,你,你刚才说、说什么?”
吕兆银不知道殷文文也在这,想要收回话头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只能硬着头皮,避重就轻:“那什么,文文,你别把我的话听进去,兴许他以后还会回来的……”
这个兴许是多久?是一年?十年?或是永远?
这样的希冀有也好过于无吧。
明明是一句安慰人的话,为什么在她听来,却那么想哭。
吕兆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沉闷地呼出一口气,闭上嘴巴。童文兵沉默了片刻,终于不忍心地开口道:“他们没有告诉你。”
一句话,便让殷文文的眼泪,泫然欲下。
殷文文强忍着酸涩的眼眶摇摇头,胸口左上方,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四分五裂,然后一片片地落入尘土。她的脸上仍然勉强地笑着,却不知道比哭还难看:“谢谢你们告诉我。我还有比赛,先走了。”
她跌跌撞撞地踩着凌乱的步伐,那单薄的身影,就像冬日的落叶,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
童文兵看着殷文文的背影,皱了皱眉,他抬眼瞥了一眼吕兆银,几番蠕动嘴唇,欲言又止。
吕兆银嗫嚅道:“我也不知道她在这儿啊,早知道,我就不嚷嚷了……”
“现在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人都走了,走吧!办退学手续。”
……
殷文文浑浑噩噩地坐在教室里,怎么进的预选赛场也不知道。她看着满场黑压压的人头,看见评委席上的老师们嘴巴一张一合着,耳朵里却听不进任何声音。
“请下一位预选的同学上台发表三分钟的演讲。79号,中文系的殷文文。”
主持人动听的嗓音徐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