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夏天,爷爷上山去采草药,独留他一个人看家。他一个人倒也过得怡然自得,午后,正躺在凉椅上打瞌睡,忽然响起一阵又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他本以为是谁在恶作剧,便干脆懒得起身,继续躺在树荫下优哉游哉。
然而,门外的似乎也是个倔强的人,敲门声依旧顽强地继续传来。
相比之下,连蝉鸣都比那声音委婉好听许多。陆屿终于烦了,起身,也许真的有人有急事。
这老头子,出门也不和别人打好招呼,让病人扑个空。
他腹诽着,按下门铃话筒,懒洋洋地说:“进来吧,记得锁门。”
他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朝门庭望去,半个身子隐没在浅褐色的窗帘后,阳光只照得他那双眼睛越发黑亮起来。
一个女孩子推开铁门走了进来,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她皱着眉头,也没有打伞,就这样大刺腊腊地走在烈日之下。
好在他们家树荫成群,她走了几步,似乎很满意这里的环境,自顾自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陆屿扁了扁嘴,看这弱不禁风的小模样,果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娇小姐。来他们家还露出这么挑剔的目光,等下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她走算了。
没想到,那娇小姐走到他的凉椅旁停了下来,她摇了摇,然后躺了下来。
陆屿有些怒了,这人,倒把别人家当自个家了。
他要想办法把她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