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别别别乱来啊!”殷文文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她红着脸,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不、不像是随、随便的人啊。”
噢卖嘎!她在说什么呀!
卢辰央忽然觉得逗她很有趣,于是恶魔地笑着:“没错,我的确不是随便的人……”他顿了顿,目光锁着殷文文的眼睛道:“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轰隆,头顶仿佛响起了被雷击中的声音。
殷文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灵机一动,一边解衣服扣子一边自言自语道:“我要干什么来着?对,我要换衣服。有的人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会出去的……”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惜,她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卢辰央好暇以整地看着她,想不到她的花样还挺多。他干脆搬个椅子过来,翘起二郎腿专心致志的看她玩小把戏。
殷文文解扣子的手一滞,虚张声势地瞪着他,那意思就是你怎么还不走!没看到本姑娘要换衣服吗!
卢辰央毫不在意,两道目光在半空相撞,摩擦,迸发出激烈的火花。他的眼睛一眨,像带着十万伏特的电流。他的立场也很清楚:我不仅善解人意,我还善解人衣……
殷文文被打击得节节败退。
她忽然彻悟,卢辰央是故意的,与她斗他其乐无穷!殷文文安分了,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装睡,还像模像样地打起了呼噜。一阵又一阵,跟茶壶似的带着上翘的颤音。
卢辰央也“贴心”地帮她掖了掖被角,顺便说了一句:“这呼噜声录下来当铃声不错。”
然后,殷文文打呼的声音识相地停止了。安静的病房传来一阵轻轻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