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文喝了几口水总算顺了过来,一脸心痛:“谁说我要减肥了,我这是化悲愤为食欲你懂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殷文文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句几乎是咕哝着说出来。
“什么事啊,不就是撞到个人吗。真是小女生。”费云颢撇撇嘴,不以为然。
殷文文摇摇头:“不是的。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费云颢两眼放光,终于挖到故事了。这个月的稿子又没问题了。昨天还被编辑骂了一顿,真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是这样的……”殷文文朝四周张望一番,确定没有熟人,才打开话匣。
那是两周前的周五,晚修是两节老教授的课。不少学生偷偷翘了课,反正老教授也不点名。本应坐满的教室空了好多排。一两个不爱听讲的学生散落在教室的角落里,偷偷忙活着自己的事,不时窃窃私语,传来几声低低的笑声。
也是,这门课确实无趣,又是晚上开课,难怪没什么人。老教授还在讲台上抑扬顿挫口若悬河,丝毫不受人少的影响。殷文文听得昏昏欲睡,打了个呵欠,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右方,然后,顿住了。
那是一个男生。他独自坐在一排正低头看着自己的书。莹白的灯光打在他羊脂般的脸上,金色边框的眼镜有些像七八十年代老教授们的御用品。白净,斯文,面若冠玉。殷文文脑子里悠悠地浮现出一个词:白面书生。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耳边吵杂的声音似乎也消失了,老教授还在说着什么殷文文已经听不见了。那回头的一瞥,整个世界瞬间都安静了。
啧啧,真是秀色可餐。
殷文文咂咂嘴,仿佛还沉浸在那一天。费云颢见她一脸春色便知这丫头红鸾心动。不知怎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才燃起的念头在心里给打消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