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怎么担心,他此时也只有忍住。
梁太后很识相,魏芳凝一走,她便也借故离开。
太子给乾武帝行礼,也不提承平伯府的事,却是详细地将他最近所做之事,跟乾武帝报告了下。
乾武帝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问:“毒果然能解?”
解不解得清太子不知道,但此时太子却十分肯定地说:
“能,那方子已经寻着,下毒的人也抓到了。儿臣之所以没让他动,是因为不能相信他,到父皇吃解药还有几天,为了父皇的龙体,儿臣想要做到万无一失。”
乾武帝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有个十分能干的儿子。
从梁皇后哪儿出来,太子没有回东宫去安抚魏芳凝,而是去了南宫城那边,将神医给提了过来,问:“那方子研究的怎么样了?”
神医回说:“基本上已经找着了,草民给陛下看下脉才能定。”
想了想,太子问:“陛下的毒解了,会伤身子吗?”
神医没说话,一脸这还用说的眼神看向太子。
太子便就了然,顿了会儿,说:“别与陛下提这个,反正损伤了,将来显现出来,也算不得毒发了吧?”
神医抽了下嘴角,说:“毒解了就是解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毒发之说。只是伤了身子,却是难以恢复。再说陛下有些春秋,早年又思虑过重,两下一交加,伤了根本。”
其实不用神医说,乾武帝现在就已经显现出来,正是因为精神大不如前,才会将诸多事情,交由太子处理。
等太子回到东宫时,魏芳凝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笑迎着太子说:“累不累?一天天往外跑,也不见你得空休息,都瘦了。”
她知道太子最近繁忙,所以也不想拿这些个事情来烦他。
而且在这时间里,魏芳凝也想好了。太子终归是要登位的,如果他乐意守着当初答应她的话,她自然高兴。
如果太子反悔的话,魏芳凝拿太子也没有办法。她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守着自己的日子,好好过而已。如果他不爱她的话,那么,就别怪她也不爱他了。
太子观察力多么的敏锐,只一打眼,便就发现,魏芳凝似是背着他,下了什么决心。
眯眼打量了下正对着他笑的魏芳凝,太子也没着急,先去洗漱,换了常服出来,外间上已经摆好晚饭。魏芳凝坐在桌前,正等着他。
太子在魏芳凝地对面坐下,没有端碗,倒是先伸手摸了下魏芳凝的脸,笑说:“我最近忙,也没怎么仔细看你,好像胖了不少。”
魏芳凝笑,说:“怎么,我是不是变丑了?”
屋里侍候的人识相的退了出去,太子挪到魏芳凝身边坐下,搂住魏芳凝,轻声说:
“傻瓜,你现在怀着身子呢,别瞎想。男子汉顶天立地,我若是连当初答应你的都做不到,将来又如何撑起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