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借机说:“无论如何,父皇总还是皇祖母的儿子,将来父皇家能好好孝顺皇祖母的。”
梁太后突然之间大笑起来,就好像谁也她说了个好笑的笑话一般,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
“太子,到如今了,又何苦说这种话来?别说哀家生不出这种东西来,就是哀家说了,皇上真是哀家生的,太子觉得这话谁信?你会信?只怕天下人眼睛都没瞎。”
此时的梁太后感觉,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说完这话,看着乾武帝脸色难看,竟又开心地笑了起来。本来就一脸的皱纹,这样大笑,就更像一个风干了的老妖怪。
笑够了,梁太后又说:“皇上死了心吧,我说的是实话,那药本就没有解药,知道哀家为什么会带着那三丸药吗?因为再吃三丸之后,便就不用了。”
乾武帝本是想要解药,却没想到得到这们一个消息。冷着脸,终于发话说:“皇太后近日思念先皇尤甚,即刻迁往宫内宁心宫,为先皇祈福。”
陈忠带了几个嬷嬷进来,也不问梁太后穿鞋,便就从床上那么架了出去。
乾武帝吩咐说:“将永慈宫挖地三尺,朕就不信挖不出想要的东西来。”
太子劝说:“这里有陈忠看着,父皇还是回寝宫休息,保重龙体要紧,终于倾全国之力,总还会想到办法的。”
事已到此,乾武帝也感觉到无能为力。大概是从梁太后这儿死了心,乾武帝回去后,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似是看开了。
宫里宫外乱成一团,魏芳凝虽然心里惦记着沈太夫人与父母,但到底没派了人出去,只是问了问太子。
直到三天后,京城城门正常开启,乾武帝也正常上朝,最起码宫里的官兵都退了出去,宫里四处行走的,又开始都是太监、宫女嬷嬷了。
魏芳凝才派轻风去承平伯府上,结果沈太夫人却派了跟前一个婆子过来,细问了宫里的情况。
尤其是梁太后与乾武帝的事,问得尤为详细。这让魏芳凝纳罕不已,乾武帝中毒的事,太子大概与魏芳凝说了,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魏芳凝也就没有瞒着,与来人说了。
当然,魏芳凝也问了问宫外的事情。虽然说这几天,太子也会回东宫里来,但一来当初太子就缺了觉,每日睁开眼睛就出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好容易回来,魏芳凝哪儿还舍得多与他说话。都是急着让人备了吃了,就让太子上床上去补觉。
太子也是累狠了,想与魏芳凝多说几句话都不成,往往是躺到床上,才刚说几个字,便就已经睡着了。
那嬷嬷叹息着说:“现在虽然开了宫门,但街上巡待的官兵特别多,跟着梁家、逸亲王家之前有联系的,有好几家已经被抄了家,也有平时看着,与那两家没什么联系的,竟然这回也出了事。”
说到这儿,那嬷嬷突然笑了,说:“娘娘是不知道,老伯爷这一回,竟都吓坏了,终于舍得从他那院子里出来,非要住十二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