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当时就晕过去了。”二月倒是颇有些幸灾乐祸,最后还添了句这个。
太子见到乾武帝的时候,乾武帝已经能下地走,气色看起来也还不错。
乾武帝正与陈忠说着内宫的事,见太子无召入宫,奇怪地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子拱手,说:“儿臣有要事要与陛下商量。”
乾武帝让陈忠出去,问:“什么事?”
太子迟疑了下,仍是将解药不能研制出来的事说了。
神医说得很明白,他是医者,不是毒者。对于毒虽然也颇有研究,但毒这一行,千奇百怪,就是一样的几种毒,放的份量有变,或是熬制时前后次序变了,出来的东西,都不尽相同。
更有甚者,会出来截然相反的东西。
所以解毒之事,还是要找下毒的人要解药,才是万全之策。
尤其乾武帝乃万尊之体,神医也不敢胡乱配药,拿乾武帝试药。
太子原样递出那装着三枚解药的瓷瓶,说:“要不,还是去皇祖母哪儿吧。”
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乾武帝,立时脸色一白,抚着心口,颓废地坐到了床上。
太子忙上前扶住了,问:“父皇可是哪儿不舒服?儿臣这就去传太医来。”
乾武帝摆了摆手,制止太子,心里却是懊悔非常。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急忙忙的打发了安太妃去与梁太后摊牌,拿着逸亲王的命,或可以换回解药也说不定。
而现在,他是拿谁的命去?琏亲王?不说琏亲王不会认梁太后,这从没养在身边,突然说这个是她儿子,能有多少的感情?
逸亲王?先不提他已经答应安太妃,不会要了逸亲王的命。只怕现在梁太后,也恨不得杀了逸亲王解恨吧。
太子见乾武帝也不出声,语带关切地连声问:“父皇、父皇到底怎么了?”
乾武帝示意太子坐下,有气无力的,将上午的事,大略地学与了太子听,并微叹说:“只怕此时,太后是不肯再交出解药的了。”
太子早在听二月说时,那差点儿破口而出的,便就是“愚蠢”二字。
人未到最后,又怎么敢开怀一笑?就是现在整个京城,都在太子手中,太子也未敢稍做松懈。还不就是怕有那一、二个漏网之鱼,再将这天给翻过来。
太子装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过了会儿才说:“好在还有三丸药,满打满算,还能有四个月的时间可运作。应该……应该还能想出办法来。”
逸亲王不能用了,乾武帝将宝压到了梁家身上,问:“梁家搜得如何了?”
太子却了无笑意,即使皇后表现平平,但那也还是她的娘家。顿了下,太子才说:“够诛九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