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凝的脸腾的红了起来,顺手拍了太子一下,嗔说:“没个正形。”
太子起身,没事人一样,看了看元盛的课业,还一本正经的指点了下,就好像刚才他与魏芳凝说得,是什么非常正经的事似的。
魏芳凝瞪了太子一眼,想了想,还是与太子说:
“元盛学习还成,我想着你又没空,我的学问也不深,现在教他已经很吃力,东宫里请先生也不大方便,你看看要不要让他与昭弟一起?正好昭弟那边也有侍卫,多派几个,看着他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毕竟元盛入不了宗谱,就是将来有太子照应,也不若指着自己的实力,谋个好前程得好。
养了这么长时间,魏芳凝也真心为元盛的将来打算。
太子坐到元盛对面,问元盛说:“你的意思如何?出宫之后,住到学堂那边,不若在宫里享福,侍候什么肯定不若这边好。”
元盛连忙起身,躬身一揖,说:“草民乐意去上学,之前草民在道观时,也都是自己动手。”
之前太子就已经打算好,将元盛送到魏昭哪儿,只不过一直有事拌着,未能成行。
现在正好无事,又刚将生母的事完了,接下来则是由着乾武帝处理,并不怎么需要太子出面。
而且魏芳凝因为怀孕,多数时间关在东宫,太子笑说:“那我安排下,咱们明天送元盛过去,正好现在天气也好,秋高气爽的,咱们也出去散散心,玩上一玩。”
魏芳凝伸了伸自己的腿说:“我这样,怎么玩?”
太子笑说:“有为夫在,贤妻何用得着腿呢?”
魏芳凝气他说话没个正形,但也甜蜜到心里,红着脸嗔怪地瞪了太子一眼,抿了抿唇,终是没有说话。
元盛在东宫这些日子,早已经看得当怪不怪了,将一双眼睛放到书上,也不抬头。只恨自己不能凭空消失,却又不敢告退。
在那三梁上过茶之后,魏芳凝便就和着之前对那六个人一样,下了命令,让她们都不用上她这儿来辰昏定省。
魏芳凝并不觉得这三位梁姑娘,就高贵过周昭几个。
所以魏芳凝这几天过得,仍和她们没来一样,很是清净自在。
第二天吃过早饭,太子便就抱着魏芳凝,领着元盛出了二门,太子与魏芳凝一驾马车,元盛自己一驾马车,带着一众的宫女、嬷嬷、内侍、侍卫,出了东宫,往京城不远的太学去了。
魏昭虽然是太子的小舅子,但自入了太学之后,学习刻苦,一直名列前茅。然后除去平日跟着的侍卫外,侍候的人,只留了两个小厮,丫头什么的,全被魏昭赶回家里。
平时又不娇气,倒是让那些个冷眼看笑的寒门子弟,刮目相看。
不似在太学里混日子的权贵子弟,上个学后面跟着一堆仆从,好似春游一般。
虽然说太学里面权贵子弟多,但太子、太子妃去了,仍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太学里的官员、西席、还有学生们,都出来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