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侄伤得如何?派你们去,可不光是诊脉,逸王弟没在京,两位皇侄若是出了什么事,朕这皇兄可如何向逸王弟交待?”
梁太后的太医面面相觑,没敢出声。
而乾武帝派去的太医则有技术地说道:“回陛下话,两位公子的伤十分奇怪,按理说从马车上摔下来,应该有的擦伤没有,脸上身上倒是像被人打伤的,屁股上,更伤棒伤。”
一嘴一个好似,还真是让人联想翩翩。
梁太后如何听不出来,为了面子,大声呵斥那太医说:“胡说,摔伤就是摔伤,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太子暗想,当然是兄弟阋墙,不过太子不出声,站在一众大臣里,说有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大臣们心里也苦,退又退不出去,只能在这儿当听客。
乾武帝没跟梁太后唱反调,反倒说出一样的话来,听起来也是非常恼怒地说:
“太后娘娘的话在理,既然逸梁王妃说是摔的,那定然是摔的。但好好的马怎么可能会惊?这定然是有人想要趁着逸王弟不在京,对朕的两位皇侄不利,不行,这事不能这样算了,肯定是有人在暗害朕的两位皇侄。”
梁太后一听乾武帝的话,好像有些不太对头,立时拦住乾武帝的话说:“皇上,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哀家想……”
乾武帝义正言辞地打断了梁太后的话,说:“母后息怒,恕皇儿不能听母后的。母后仁慈,不懂大胆刁民,居心叵测,两位皇侄的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完快速地抬起头来,问底下的大臣们:“对于朕的两位皇侄突然惊马,从马车里摔出来,众爱卿有何看法?梁大人、沈大人,还有安大人,都说说。”
梁大人一脸尴尬,若逸王府的两位公子真是被人暗害了,逸梁王妃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纯是真的马惊了,也绝是要查一查是不是有心人动了手脚。
既然他们什么信都没收着,就只能说这事说不得。
更何况听了太医的话,也都能多少猜着点内情。
兄弟阋墙,多为美人折腰,在京上富贵人家,算不得新闻。
所以被点了名的梁大人只得躬身请罪:“回陛下,臣惶恐,觉得应该只是个单纯的意外吧。哪有那么多刁民要害人。”
乾武帝眯了眯眼睛,长长的“哦”了声,然后又问别人:“沈大人、安大人如何说?还有北衙统领,也说说你们的看法。皇家威仪,京城治安,可是重中之重,若不然朕如何安心?”
沈建宾站出来,冲着乾武帝鞠躬,然后朗声说:
“臣不敢妄下定论,这事首先是要先弄清两位公子的马,是在哪儿受的惊,又摔在了哪里。然后马、马车都要查看,是否动了手脚。赶车人、喂马人、接近马车的所有人,都要盘查。臣也不是很在行,这种事南北二衙的人,应该更内行。”
安云响点头说:“臣没有补充,臣觉得梁大人刚刚的话,就有推卸之嫌。”
北衙禁军统领直接严肃地说:“这事出在京上,归两位梁大人管辖,若是两位梁大人查不出来的话,陛下不若让三司联查,依着臣看,这事大有蹊跷,应该好好严查,以防后患。”
梁太后也觉得事有问题,隐隐猜着闹出来,只怕丢脸的也只有逸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