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没有指望,他们现在吵的,却是分来喜的财产。这时候他们倒是挺齐心,觉得过继儿子支离得远,所以要求不能将来喜的钱,全数给这少年。
而且来喜在宫外置了些产业,虽然名字都是来喜的,但住着的,却是这些个人。
他们哪里舍得搬出去?当初说是借住,此时来喜死了,他们便就一口咬定,是来喜送给他们的。死活也不肯般出去给这个继子住。
但既然有继子了,也不能等来喜下葬之后,让继子住客店。
于是,你骂我我骂你,总之除了自己之外,谁都应该是搬家的那一个。
太子与魏芳凝来之前,他们已经在这儿打上了。
这会消停了,也不过是等太子走罢了。
二月摇了摇头,语气也颇有些寒心,凉凉地说:“要我说,明儿咱们老了,也不要这些个继子亲戚,当初既然送咱们入了宫,就应该断了往来。看着来家,不若将来在宫里收个干儿子,更可靠些。”
魏芳凝转过身来,问:“他们闹得特别厉害?”
一月二月连忙住了嘴,告了声罪。一月回说:“可不是,听说昨晚上就开吵,吵到殿下跟娘娘来时,才不吵。”
二月在边上将详细地情形说了下,并也感叹着说:“要不是来总管在宫里收了两个干儿子,只怕现在更乱。他们……太可怕了。”
人性的贪婪与险恶,在来家人的嘴脸下,完美显现出来。
太子也不是个多事的,此时听了,也颇为来气,哼了声:“这帮子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一月、二月在边上,无奈地叹气,说:“要钱不要脸的家伙,又有什么办法?”
太子冷笑,他或许拿乾武帝、梁太后没有办法。但来家人,就看他想不想管了,想管连办法都不用想。
魏芳凝一拉太子的手,柔声说:“来喜再怎么说,也跟了太子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有苦劳。”
太子回握魏芳凝,柔柔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冷声吩咐:“一月,这事由你来办。”
一月脸上立时地显出兴奋来,猜着太子这是要收拾那帮贪婪鬼,答应的声音都带着难掩的喜悦:“但请太子爷吩咐,小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魏芳凝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一月二月向来皮,这时候了,还不忘了耍宝。
太子乜斜一月一眼,吩咐说:“来家人傲慢无礼,孤来半日,居然无人接驾,除来喜的继子之外,来家人全数按大不敬论罪,免死流边,所有产业划归来喜继子所有,即刻就去。”
一月大喜,答应说:“小人遵旨。”
来家人不是贪婪吗?想着从来喜哪儿多分着钱吗?这回,他就让他们连自己原本有的,都变没了。
这也忒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