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魏芳凝,其实还是颇有些同情许染衣的。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死缠烂打就是她的错了。表白可以,如果人家不要,拒绝了,那么就收好自己的喜欢,默默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非要不顾自己喜欢的人人意愿往上贴,那就是她的错了。
像此时,许染衣只淡淡地上来打声招呼,像小妹妹一样,就行了。
太子拒绝了她一千次,她却仍是只看到自己的爱情。
全然的无视别人的。
那也就别怪太子利用她了。
太子一手牵着魏芳凝的手,却柔着声音说:
“依妹来多久了?刚在门口时,就看见长公主府的马车。怎么没与梁家妹妹们一起玩?”
太子此时的行为,在外人看来,不但不扎眼,反倒觉得太子本事,有情义。
能够平衡住家里的妻妾,也是十分值得让男人们羡慕的事情。
最近太子与许染衣说话,声音柔得都能挤出水来,所以她几乎就跟重亲注入生命了一般,看向太子的两只眼睛,都闪着光亮。
就好像一头饿极了的狼,看向了已经到嘴的猎物一般。
嗜血得可怕。
魏芳凝不动如山,就连面上的表情也没改变一点。
许染衣无礼太子拉开的距离,恨不得扒到太子的怀里,又娇又柔地说:
“谁要与她们玩?她们都好讨厌。”
这回答,非常的有许染衣特质。
许染衣脸上盈着青春动人的笑,又往太子身边近了几分。
如果不是大白天,如果不是魏芳凝还在边上,太子再配合着拽拽胸前的衣服,那就整个一美女碰见了调戏她的流氓戏码。
太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魏芳凝感觉到,他牵着她的手,用了几分力气。
这是不耐烦的表现。
许染衣凑到太子近前,笑着说:
“太子哥哥,咱们别呆在这儿了,进进出出一堆的人,来回的行礼,烦都烦死了。”
太子笑说:
“染衣妹妹多日不出府了,好不容易出来,多与姐妹们玩玩。你皇嫂对这边不熟,孤领着她四处走走。要是有事的话,就让一月、二月给孤送个信。”
魏芳凝再次将目光放到了许染衣的身上。
太子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刺激。
果然许染衣没让魏芳凝失望,她瞅向魏芳凝的目光淬了毒一般。
魏芳凝轻拍了下太子的肩,说:
“你想要躲清净,非要拿我说事。明儿用不了多久,可就要说我是媚上惑主的妖妃了。”
太子轻捏了捏魏芳凝的下巴,笑说:
“我乐意让你魅惑。”
面对别人时,太子一直都自称“孤”,只有对着魏芳凝的时候,打从一开始,便就自称“我”。
许染衣渐渐回过味来。
但她仍是舍不得恨太子,于是仍旧去恨魏芳凝。
施璋这时候听手下人报说,太子与魏芳凝,在许太夫人的庭院上说话,便也从内院的男宾宴园上过了来。
从院门口,便就听着了太子与许染衣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