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凝趴在太子怀里,点了点头,闷声答应:
“嗯,我相信你能做好。”
第二天一早,太医是由着来喜请进来的,后面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药童,给红芍和清竹看病。
有太子在,来喜也没能进到屋里。
昨天没来得及找来喜算账,一早上,正好将来喜喊到跟前,太子冷笑着问:
“昨天我一直就在沈家,怎么来总管的人却说找不着我?”
来喜跪到地上,连声说:
“并不是老奴去找的,老奴派了……”
不等来喜说完,太子打断他的话,说:
“来公公……”
来喜回:“老奴在!”
太子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地问:“你跟了孤多少年了?”
来喜立时就无话可说,缩在那里。
太子轻挑眼皮,只冷笑了声,并不再理会他。
还真当他是傻子?
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太子不愿与来喜计较。
魏芳凝随着那太医进到了红芍和清竹的屋里,老太医倒是个本分的。
药僮将诊包打开,老太医便就开始给红芍、清竹把脉,然后多一句话也不说,出到外间去开方子去了。
魏芳凝让屋内的人,随了老太医出去,自然是为老太医备茶研磨。
那药僮在屋内收拾诊包,动作却是出奇的慢。
魏芳凝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看出什么来,也不点破,只是留下来看着。
药僮也不说话,快速地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些东西来,便就在清竹的小个小印记上动了手脚,然后很快的,就那清竹的那一块儿,与另处变得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不同来。
从头到尾,药僮也好,红芍、清竹,还有魏芳凝都不曾多说一句话。
然后药僮快速地收拾好老太医的诊包,与魏芳凝一丝不苟地行礼,退出去。
俨然就是一名药僮一般。
魏芳凝不由得感叹,跟着太子混的,可都不是个简单的。
而能在宫里行走的,也全都是人精。
就那老太医,或许谁的人也不是,但装傻的本事却是一流。
魏芳凝从内室里出来,就见药僮恭敬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而那老太医喝着茶,如同没有发现药僮的落后一般,摇头晃脑地与紫菊说着红芍、清竹的伤应该注意些什么。
绿竹将墨研好,老太医起身拿笔,开始认真的写方子。
写完之后,才冲着魏芳凝施礼,然后又说了一堆魏芳凝似懂非懂的话,便就告辞带着药僮走了。
魏芳凝出来时,就见来喜跪在了院中间。
太子则背着手,嘴角上挂着冷笑。
见魏芳凝出来,太子面上表情才稍微缓和着,给魏芳凝找借口说:
“昨儿一定是吓坏了,才会打了她俩个,你也是后悔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