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不会。
以着太后的聪明,若是靠骗,是不行的。
太子正愁怎么才能引开太后的注意,这个魏云微就蹦跶出来。
还真是打不死。
既然打不死,生命力如此顽强。
太子不介意拿她来给魏芳凝挡灾。
虽然太子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也不是个随便就要害人性命的。
但是魏云微,太子用起来,便就一点儿心里负担没有。
依着很云微做过的事,太子觉得,留她一条命在,让她多活几天,给魏芳凝当挡箭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文昌侯家,还有许家,害过魏芳凝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子沉着脸,指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不过是现在还不方便罢了。
这时有暗卫进来,报说:
“殿下,无上长公主府明天办宴会,正挨处送帖子呢。用不了一会儿,大概殿下这儿也就会送来了。”
太子倒是愣了,问:
“怎么这么急?”
一般办宴会请客,都是提前准备。
请帖也是提前送去,就是怕请的人不方便。
那暗卫说:
“是许横于驸马上衙的路上,将驸马给劫住了。跪求驸马,看在他们是一家子堂兄弟的份上,救他儿子一命。”
太子奇怪地说:
“许驸马也不是个好坏不分的性子。”
暗卫解释说:
“许横嘴好,十分会说,他不说自己的儿女做得对,只说许踪还有褚伯玉在承平伯府上,会影响魏大姑娘的名声。又将这事,推给了许小娘子对魏大姑娘的嫉妒上了。”
对于这位姑父,太子还是颇为了解的。于是问:
“驸马怎么说?”
暗卫回答:
“驸马爷当时就沉了脸,骂了许横一顿,但也认为许横说得有理,连衙门都没上,直接又回公主府了。”
太子笑了,这倒是符合许驸马的性格。
无上长公主虽然宠着许染衣,但对上许行书,便就没了脾气。
许行书也不用多说什么,只要冷冷地看着无上长公主,就像看一件肮脏的死物。
无上长公主整个后背,瞬间就被汗水给浸透了。
她想说她不知道,可嘴就像是被封住了似的,说什么也张不开口。
最终,无上长公主说出来的,便就是下帖子,宴请京上人家,当着众人的面,让许染衣给魏芳凝认错。
并从中调和,让京城令改判,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褚伯玉和许踪呆在承平伯府上。
许行书不给无上长公主活动的日子,直接说:
“明天!”
无上长公主也只得答应。
许行书丢下一句:
“沈太夫人哪儿,我会亲自去请。”
说完,许行书转头往外走。
无上长公主突然冲了过去,抱住许行书的后腰,说:
“染衣,染衣也是你的女儿啊。”
许行书掰开无上长公主的手,说:
“她有一个长公主的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本不该在世上的,能出生就已经是万幸了。”
无上长公主知道,许行书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