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伯玉已经十九了。
刚好过了年岁。
魏芳凝对红芍说:
“你去将宁妈喊来。”
宁妈进来,笑说:
“老奴见过大姑娘,不知道喊了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魏芳凝问:
“宁妈与官媒可熟?”
宁妈笑说:
“还算可以,咱们府上丫头小子多,每年上总要跑上几趟,好处也是按年送的。”
魏芳凝面上,露出坏笑来,说:
“我备了重礼,一会儿宁妈拿了去,送与官媒,求她们去文昌侯家里,给褚伯玉说亲。这女方,不要别人家,只往韦太夫人娘家里选个三五个,够上十五的姑娘,让韦太夫人有人选择的余地。”
宁妈有些不解地问:
“他们那样对姑娘,姑娘又何必管他娶没娶亲?”
魏芳凝笑,说:
“宁妈按着我说的办就是了,我自有打算的。让官媒硬气些,派些个能说会道的去两边说,务必让他们无可回话才好。”
宁妈只得答应:
“老奴知道了,这点儿小事,肯定能成。”
魏芳凝所说的重礼,便就是拿出一沓五百两一张的银票来,全给了宁妈。
宁妈吓了一跳说:
“这也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魏芳凝笑说:
“宁妈不用推辞,用剩现再拿回来。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既然送钱,自然是多送些,才好办事不是?下回他们再见着宁妈时,也就更好说话。”
宁妈笑得合不拢嘴,拿着那一沓银票下去了。
魏芳凝望着门口,心想着,这会儿工夫,前边应该闹起来吧?
结果绿竹进来,说:
“姑娘,三姑娘只怕是过不来。”
魏芳凝笑问:
“是不是魏侧妃来了?大伯母不让进,魏侧妃将大伯母给打了?三妹妹和着二伯母,都去前边了?”
绿竹十分惊讶地说:
“姑娘如何知道的?”
红芍几个则问:
“真的?还有这事?”
绿竹说:
“可不是真的!侧妃娘娘带了礼物来求见太夫人,大夫人打发了木婆子,将昨儿太夫人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给侧妃娘娘听。侧妃娘娘就怒了。”
说到这儿,绿竹叹息说:
“侧妃娘娘居然知道,现在是大夫人当家,这消息也是够灵的。”
红芍说:
“不是派了木婆子去了?怎么就能打了大夫人?”
绿竹摇头,说:
“我不刚说了吗?侧妃娘娘知道咱们府上,现在是大夫人当家。一听说不让进,便就怒了,喊着让大夫人去见侧妃娘娘。再怎么说,侧妃娘娘还是大老爷的妹妹。”
紫菊递了杯水给绿竹,绿竹抿了口,才又说:
“大夫人也是推脱不了,侧妃娘娘说若是大夫人不去见她,便就将大夫人做过的事,全抖落出来。”
说到这儿,绿竹两眼闪亮亮地问:
“姑娘说,大夫人可都干了什么,怕侧妃娘娘说?”
魏芳凝摇头,说:
“我怎么知道?真是的,继续说,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