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自家娘瘫坐在地上撒泼哭闹,向来是孝子的邓富贵傻眼了,也懵了。
“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头发都扯白了,好容易张罗给你娶了媳妇儿,现在你要来戳我心窝子,你这是嫌我命长了,拿把刀来,往这搁!嗷嗷。。。”许氏伸长个脖子,一手成刀刃跺着,敞开了喉咙哭嚎。
胡氏也没见过婆婆这般架势,站在那不知所措,但却拿眼角去瞟邓富贵。
邓富贵扭着手上的布头,道:“娘,咱老邓家再缺也不缺那点子东西,何必被人找话头看笑话?”
“我不管!这就是她秦家欠咱的!”许氏蛮横地道。
“娘,这事本就是咱做的不地道,哪有欠和不欠的!”邓富贵有些没辙和泄气。
“怎的不地道?谁个要说来和我老婆子说,我看谁家拜祠堂时牌位倒了都还敢抬那媳妇进门儿的,谁有这胆子,我给他认爹叫娘!”许氏粗声道。
也别说,许氏这话还真说得有些在理,且不说大户人家里规矩和传承多,就是乡下农户里,面对牌位倒了这事,而且还是新嫁娘拜祖宗初磕头的时候倒,还真没几家敢大刺刺就把人往家里抬的,说到底是对祖宗们不敬呢,也不吉利。
邓富贵也知晓这个中厉害,不然他也不想休了秦如薇,到底是定亲了许久,而且秦如薇这人脾气也好,长相也清秀,在这十里屯子,算是个极俊俏的姑娘。
两方就这么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