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放弃了这么多土地,但胡人入侵的步伐何曾停止?我们已经休养生息了这么多年,但何曾有力收复北方失地,再夺西域?如果我们再一味的忍让,放弃,我大汉国的疆域在哪?我大汉国的忠烈在哪?我大汉国的天威在哪?”
杨奇面对诸位大臣,大声说道:“祖宗流血流汗打下的大片江山在我们手中白白地失去,试问诸位,难道你们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地愧疚吗?我们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我等身为大汉臣民,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寸土不让,寸土必争,虽战死疆场亦无怨无悔,否则,何以为人,何以为大汉国的人?”
朝堂上一片肃穆,只有杨奇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上回响。
杨奇再度面对天子,躬身说道:“陛下,崔司徒提议放弃边郡,以国土换取短暂的安宁,这根本就是亡国之论。采用这种办法,我们虽然可以躲避这次战祸,但却纵容了胡人的入侵,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我们眼睁睁地看着胡人占驻我们的城池,抢夺我们的财产,杀戮我们的子民,蹂躏我们大汉的江山,却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地说这是为了大汉国的兴亡,这不是亡国之论是什么?”
“今日放弃一县,明日就要放弃一郡,那后天呢?胡人在我大汉国的土地上跃马扬鞭,耀武扬威,肆意杀掠,他们看到我大汉软弱无力,不堪一击,势必更加飞杨跋扈,得寸进尺,步步进逼,难道后天我们还要放弃一州之地吗?”
“今日不杀胡,明日必被胡所杀,这等浅显的道理,崔司徒难道都不明白吗?”
“至于罢免卫将军李翊,将其交给鲜卑人处置之议,更是动摇我大汉根基之举。天下人皆知,卫将军李翊乃是我大汉柱石,没有他,我大汉此刻恐怕仍在遭受黄巾叛乱之苦;没有他,辽东叛军恐怕已经打到冀州;没有他,去年冬天鲜卑人的大举南侵,恐怕就已经渡过黄河。可以说,我大汉国近两年来还算安宁,卫将军李翊当居首功。”
“臣未曾闻,自上古以来,有哪一朝做出过有功不赏反而罚之之行为,也未曾闻有哪一国自毁国之柱石而不亡。这样的道理,我也不相信崔司徒不知道。可崔司徒依然提出了这么两个亡国之策,要么就是鲜卑人的奸细,要么就是包藏祸心,欲亡我大汉。”
杨奇瞅了崔烈一眼,继续说道:“陛下,昔日壮节侯傅燮曾言,‘杀司徒,则天下可安’,今日我杨奇要再说一遍。”
杨奇突然昂首挺胸,放声狂吼:“杀司徒,则天下可安!”
喊声震荡殿堂,惊心动魄。
满朝文武,无不骇然变色。
司徒崔烈更是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道:“陛下,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臣对大汉忠心耿耿,惟天可表。臣对陛下的忠心,陛下亦知之。臣所以出此下策,实在是太过担心京师的安危,太过担心陛下的安危,绝无祸患大汉和陛下的意思啊,还请陛下明察。”
“崔司徒的忠心,朕还是知道的。”天子点点头,没有追究崔烈的意思,而是问杨奇道,“爱卿,崔司徒无心之言,就不必在意了。不知对如今危局,爱卿可有应对之策?”
杨奇也知道,想要借此机会弄死崔烈是不要想了,他想了想,点头道:“虽然如今胡族分多路进攻我疆界,威胁三辅和京畿,看上去很危险,但臣有一策,可破此危局。”
“弹汗山是鲜卑人的祖地,在鲜卑人的心中,就像是洛阳之于我大汉,只要卫将军率领一军攻击弹汗山,鲜卑各部必定回军救援,我边疆危机可解。”
“臣愿为使,亲到幽州下旨,督请卫将军李翊即刻率军北上,诛杀蛮胡,护我国土,振我大汉天威!”
天子心潮澎湃,一时间豪气冲天,拍案而起,振臂狂呼:“杀,杀,杀尽蛮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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