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兰毕竟是元太后的心腹,最是信任的人,她的话,一般都是可入耳的,听着她这么说,元太后也只能无奈叹气。
确实,她绝对不能倒下,元家上一代,元吉和元祥都不是可堪大用的人,也只有这一代的有一个可用,然而现在却还没回来,也只能她来慢慢打算。
元兰又道,“而且,太后莫要忘了,如今歆儿小姐已经算是毁了,您之前想要走的那步棋却不能毁,既然郭氏无用了,那不如……”
之前本来打算让元歆儿去迷惑摄政王殿下,可是,如今元歆儿已经毁了,算是弃子了,可是,元歆儿可以毁掉,太后的这个计划却不能因此断了。
不管如何,都要想办法往摄政王府塞一个女人进去。
像摄政王殿下那样的人,武力权力都无法压制,只能用美色来诱惑,之前觉得摄政王殿下不近女色,屡次赐美人都被杀之而后快,以为这个办法不可行,可如今,摄政王对楼家的女儿如此上心,许是人各不同,或许只对太后的人生了反感罢了,若是想个别的办法,还是有的。
元家不是只有元歆儿一个女儿。
闻言,元太后凝神,“你是说……静儿?”
元兰颔首,低声道,“静儿小姐自小便不曾踏出过元家的门,说白了,外面的人许多人都不知道元家还有个女儿呢,比起歆儿小姐,静儿小姐怕是更能迷惑男人的心!”
元歆儿素来高傲,凌人了些,不太惹人喜爱,可是,元静儿却与她不同,说不定摄政王殿下会有所改观呢。
闻言,元太后便拒绝道,“那可不行,大哥不会同意的!”
元吉可最爱这个女儿了。
当年娶郭家之女,是因为需要郭家更加死心塌地的效忠,也算是做给郭家人看的,而元吉本就心系岑雪,不得娶进门已是心生不满,所以,与岑雪的长子,虽然是秘密,可是岑雪的儿子却被元吉秘密培养在羌族,作为元家下一代支柱培养,而岑雪,也被带回来一直护着,元静儿才是他的掌上明珠,所以这些年来,郭氏所生的几个儿女,个个都成了棋子,而元静儿,却什么都不需要背负。
郭氏生了四个儿女,如今只剩下皇后还有些用,其他的,死的伤的疯的,不过是因为元吉不放在心上。
元静儿一直闭门不出,外界几乎都忘记了元家这个庶女,而岑雪所生的儿子,恐怕现在郭氏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吧。
元吉不可能愿意让这个女儿做这些事情。
去勾引容郅,可是危险的事儿。
元兰姑姑笑了笑,低声道,“太后,如今元家府内的大权,已经被相爷交给了岑姨娘了,若是太后下令,将岑姨娘抬为平妻,静儿小姐可就是嫡出,届时,她们必然会对太后您感恩戴德,您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要静儿小姐有这份心思,相爷不愿意,怕也不由得他了!”
何况,如今也没有多少女子抗拒得住嫁给摄政王的这份诱惑,说不定元静儿见了摄政王,就和元歆儿一样被迷了心智般,也说不定!
再怎么受宠,也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如何抵得住摄政王殿下惊为天人般的英姿和摄政王妃这个位置的诱惑?
一个如今在楚国,可比皇后的身份。
天下女子,何人不想母仪天下,当了摄政王妃,就算不是皇后,也差不多了。
元太后想了想,很赞同的道,“你说的对,岑雪是个手段极高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把大哥迷惑的对她如此痴迷,静儿由她一手养大,必然也有了她的手段,若是她能成为哀家的棋子,想必比起歆儿,更好!”
岑雪,不过是端木一族用来和元吉诞育子嗣的女儿罢了,历年来这些女子都是端木家族的嫡系女子,可是,生下孩子之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这个岑雪,却让元吉对她情根深种,自然是手段不凡,她教出来的女儿,也绝对不会和元歆儿一样没脑子。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句话,并非空话。
元兰笑道,“这就对了,太后先不要想摄政王和卿颜郡主的那档子事儿,这想好了对策做好了准备,左右也不过是棒打鸳鸯的事儿,急不得!”
想好了如何应对,比生气发怒,可更值当些。
反正那两人牵扯在一起已经是事实了,怎么气如何恼,都于事无补,伤了自个儿的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元太后沉思。
一直在一旁的王巍低声道,“既然如此,太后可还要派人去宁国公府?”
趁着现在摄政王殿下不在,否则摄政王一回来,就更麻烦了。
元太后改变主意了,“不用,明日一早,便请丞相过来!”
元兰说的有理,如今该做的,不是刺杀,而是想办法去阻止两府联姻,阻止宁国公府靠拢摄政王府。
而且,要知道,容郅若是娶了楼月卿,得到的,可不只是宁国公府的兵权,还有慎王府。
慎王府是宗室中威望最高,一直以来,慎老王爷都偏向容郅,当年的先帝遗诏内情是什么,慎老王爷可是知道的,且他也算容郅的半个老师,如今若是楼月卿也嫁给了容郅,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刺杀楼月卿,虽然可阻止,也可促进,那是下策!
最好的办法,就是搅乱这两人的纠葛,如此,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老奴知道了!”
请丞相过来,作何,不言而喻。
想通了,也就顺了口气,元太后便揉了揉脑仁儿,缓声道,“好了,哀家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她得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
一切脱离她的掌控,当真是不悦。
何况,楼月卿……
她的凤令,可指挥凤卫的东西,如今还在楼月卿那里。
……
宁国公府遭遇刺客夜闯一事,因为楼奕琛让人压下,外界无人得知,可是,却还是被冥夙一纸飞鸽传书告知了容郅。
摄政王殿下已经在晋州待了三日了,除却郭氏一族被屠一案尚且毫无头绪,郭氏所犯之罪已经几乎可定,牵扯甚广,晋州乃至于晋州周边的好几座城池,都牵扯在其中,所有涉案官员大大小小多达四十余人,都多多少少涉及此次郭家的案件,二十三人抄家处斩,其余的人以各自所犯之罪,判处流刑,所有死者家属给予抚恤,郭家所有财产,皆数充入国库,虽然郭家库房被搬了,可是,那也不过是郭家财产的一部分,其余钱庄酒楼地产,全部查封,也查获郭家据为己有的好几座金矿,分别在晋州周边的荒山。
摄政王对于这些事情极度认真,可是,却对郭家被屠杀烧毁一事儿,毫不关心,这让几个大臣甚是疑惑。
做下这件事情,背后之人可是明摆着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摄政王殿下一向最不容这种事情,若在以前,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却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好似根本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屠了郭家。
然而,摄政王殿下却不理会他们这些疑惑。
大概处理完了这些事儿,容郅才收到冥夙传来的飞鸽传书。
连带着杀手受何人指使,是什么来头,都被冥夙查到,一起传来,所以,容郅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事发两日后。
看着冥夙所写的纸条,容郅脸色颇为阴沉。
抬头看着薛痕,把纸条递给他,淡淡的说,“一个活口不留!”
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名字,薛痕颇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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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了今日万更,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临时有事儿,又食言了,明天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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