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头顶却传来了卫景南那威严而不让任何人抗拒的声音,声音中蕴含的是暗卫跟在卫景南身边这么多年从未听到过的怒气和冰冷。
“她现在人在哪里?”
暗卫自然知道卫景南口中说的“她”是指晋公主的母亲,准备的长篇大论十分符合时节的进行数道过滤,暗卫回禀道:“现在就在王府地牢。”
卫景南眼神一暗,淡淡地说道:“你去把她安排到水牢,然后你守着她就好。”说着,卫景南起身,在暗卫惊讶而混杂着畏惧和尊敬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书房。
想起卫景南走之前说的那一句话,暗卫身子又是一颤,内心深处涌上了一抹怜悯,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去辱骂阮茉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这一回,就算是晋公主……不对,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保不住你了!
卫景南口中的水牢是什么,暗卫最了解不过了,就是将犯人的身体钓起来,然后开闸门房门,让犯人的下半身浸泡在水中,然而上半身却是垂在那儿,离四周的墙壁都有一些距离,使犯人不能以头撞破墙而自杀。
牢房里的水一开始是一个月换一次,从第二个月开始一天换一次,牢房里的水还十分特别,类似于海水的那一种。当犯人身上的伤口腐烂生蛆时,一换水,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暗卫想想都觉得可怕。
然而最主要的是,没当犯人坚持不住,都会有专人将其从水里捞起来,喂几颗珍贵的丹药,又放回水里去。
上一次经历水牢的人,暗卫记得很清楚,是一个刺杀卫景南的非常嚣张的刺客,也是那次刺杀任务的头领。那个犯人在进入水牢后,前一个月有事没事都在叫嚣,然后从第二个月开始,哀嚎便每日每夜地在水牢中响起,十分可怕,最终却只坚持了三个月不到便死去。
在素儿心中辗转了千千万万个念头的同时,那个妇人在素儿、阮茉竹和一旁的路人的指指点点的压力下已经哭了起来。
阮茉竹冷哼了一声,看着那个妇人,然后环视了周围的围观的人群一眼,目光中竟是有凶光流露:“这醉春楼的地契现在在我阮茉竹,我阮茉竹想要拿来做什么不需要经过这长安任何一个人的过问,因为你们没有资格!你们可以猜测,但是麻烦记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尊严和人格!至于这醉春楼的地契为什么在我手中……”
阮茉竹顿了顿,之前的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说得所有围观的人皆是一愣,连素儿都被阮茉竹这突然的爆发吓到了。
阮茉竹干咳了一下,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接着之前没有说完的说了下去:“呵呵,我似乎没有必要告诉你们,你们只要知道,这醉春楼现在归我所管就好!”
所有围观的路人又是一愣,怎么也想不明白阮茉竹这一个看起来虽然算不上柔柔弱弱,但是好歹也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小女生,说起话来怎地这般霸气。
然而阮茉竹此时已经拒绝回答所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所有问题,十分有逼格地干脆利落地转身,然后径直离去。
素儿此时也是很快地缓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妇人,手中的鞭子便已经如毒蛇的蛇信般探出,直奔那个妇人的膝盖。
“啪!”
“啊!”
随着清脆的一声鞭响,那个女人大叫一声,竟然已经是晕了过去。
就在有人好奇有什么简单一鞭子那个妇人就晕了过去之时,有好事者凑上前去看了一看,发现那个妇人的膝盖从外表上看竟然像是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一般。
那个人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叫那个妇人的裤脚卷了上去,却发现那个妇人的膝盖的膝盖骨竟然已经被那一简简单单的鞭子卸了下来。那个妇人的膝盖已经是血肉模糊,什么也看不清,血红一片,看得旁人是一阵子反胃,一些胆子小的围观的女孩子已经站在一旁开始呕吐起来。
旁观的群众渐渐散去,就在众人以为那个妇人的身体会因为没有人带走带放在大街上继续恶心人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书生,看样子十分贫穷,在那个妇人的身体面前哭了一阵子后,便将那个妇人的身体拖着带走了。
旁人皆以为那个书生是那个妇人的儿子或者亲人什么的,再加上旁人也急切地需要一个人将这个晕倒了好一阵子都没有醒来的妇人的恶心人的身体带走,也就没有阻挡。
本文来自看书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