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面传来士兵的喊声。
“快请进来。”种世衡眼睛贼亮贼亮的,后勤来了,这个后勤怎么此事过来?上次送的军粮够用啊,还送什么?
很快人被送进来。抬着进来的,三个人,脸上是黑色的,显然是冻的,有人正用冷水投湿手巾给一下下轻按。
种世衡蹲下身,接过旁边人送来的奶酒,看到另外两个人脱力太厉害,他先喂这个瞧着还能挤出笑容的人。
几匙子酒灌下去,躺着的人要起身,种世衡连忙按住:“躺着说,无须起身,你们送来东西,从开封送来的?”
“回种判官的话,是。”对方回答。
种世衡又喂酒,喂两口再问:“此地粮草够用,开封为何又送?”
“这次送的不是粮食,是……是肉,腊肉,香,香肠,风,风干鸡,给,给将士们吃,可把我累死了,六十里呀,都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躺着的人这才算是恢复一些,刚才是挺着要把话说出来。
种世衡依旧喂,这个人的衣服也被人用刀割开脱去,旁边的两个人也有人给脱~衣服。
过了三十来息,躺着的人咧下嘴:“真疼,回去要到上岗村,管徐宝要药,徐宝那里有治冻疮的药,我们来时就用了,可惜用没了。”
“徐宝?药?”种世衡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想像不出,徐宝一手拿刀、一手持扇子,还怎么弄个药罐子,难道顶头上?
“是徐宝,他,他有药,他医术了得。种判官,我们给你们带来了六千斤腊肉,四千斤香肠,熏的肠,还有五千只风干鸡,你,你们吃吧,吃了肉有力气打仗。”躺着的人报出数字,目光中也带着自豪。
种世衡自己喝口奶酒,他想不出来那个徐宝医术怎又了得了。
接着他眉头蹙起来,抱怨般地说道:“为何不把肉给延州?我这里能挺住。”
对方答:“延州有人送,比这还多,包括保安军,据说朝廷为此花去百万贯,腊月二十便开始送的,我等马队出来,不携盔甲,只有辎重,强行军每日近百里。
不想这边又是大雪,实在走不动了,被困在路上,种判官快去叫人接应,不要把马匹给饿死了,粮草不足。”
种世衡点头,其实不用他吩咐,下面的官员必然已经安排人去接应了,但他还是刻意吩咐一句。
吩咐完了,他又是一肚子疑问,遂问出来:“朝中哪还有钱买百万贯肉食?官家这是……这是……”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眼睛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以为皇上又从别的地方抠出了钱,甚至是皇宫里面节省再节省。
“种判官莫要忧心,钱,朝廷不缺,我等出来时,京城正办着冰灯会,听闻到正月末,可得钱千万贯。”躺着的人宽慰起种世衡。
“怎得千万贯?冰灯会是甚么?”种世衡被吓一跳。
“是,是徐宝发起的,啊,他们叫策动,满朝官员帮着做,我等出来时,京城可热闹了,全是有钱人。”躺着的人回答。
“徐宝?”种世衡这次喊起来了,声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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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