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亦枫猛然捏住关珊若的下巴，“怎么，我不如你之前那个男人温柔是不是？是不是？”

关珊若的下巴似乎都要被被捏碎了，眼泪再一次滚落下来。

“求你了，亦枫，放过我吧，小北还在外面，他会听到的……今天就放了我……”

老旧的公寓，隔音的效果差的出奇，他甚至能听到小北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卧室里的一切，小北一定也听到了。

“我尚亦枫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既然你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不顾关珊若的求饶与痛呼，他狠狠发泄，不知疲惫，知道夜深，他才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捡起衣服，动作优雅的替自己穿上。

关珊若如同一只脱水的鱼，侧躺在凌乱的大床上，肩膀一耸一耸，看起来是哭了。

尚亦枫穿戴好，转身就要走。

“钱。”

关珊若冷冷的提醒他，这些痛她承受了，她要得到她应该得到的报酬。

尚亦枫的眼神猛然窜上一股怒火，愤怒的从口袋里透掏出支票，大笔一挥，写下一笔数字，看也不看一眼的扔在地上。

“恶心！”

尚亦枫摔门离去。

“你欺负我妈妈，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小北冲了过来，拼命的对着尚亦枫一阵拳打脚踢。

五岁大的孩子，能有多的的力气，粉嫩的拳头落在尚亦枫结实的身体上如同给尚亦枫挠痒一样。

尚亦枫站的笔直，看着小小的男孩疯狂的踢打着自己。

心里的那股火再一次的窜了上来，一把拎起小北，看也不看一眼的扔在地上——

“滚！”

小北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虽然尚亦枫故意收了手上的力气，没有伤害小北，但是小北还是被吓到了，“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关珊若衣衫凌乱的从我卧室里冲了出来，看到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北，心里一痛，扑了过去，将小北死死的护在自己的怀抱里。

抬起眼痛苦的看着尚亦枫，声音都在颤抖。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怎么能这么做！他是你……”

关珊若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砸落在地上，后面的话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尚亦枫，你怎么能这么对小北，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啊。

见关珊若死死的护着小北，尚亦枫的眼神再一次的寒了下来，不在看她们两个，转身狠狠离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摔得震天响，门都在剧烈颤抖。

“妈妈，你没事吧？”

小北仰着脑袋，看着流泪的关珊若，脆脆的问着。

“对不起小北，对不起，是妈妈太自私了，对不起，小北，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妈妈，小北没事的，小北一点也不疼，妈妈你别哭了，小北会心疼的。”小北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替关珊若擦了擦泪水，“妈妈，小北会快快长大，南笙妈妈说，小北的爸爸是一位大英雄，小北也要成为大英雄，保护妈妈，妈妈你别伤心了，下次那个坏叔叔还要来，小北就上去咬他。”

关珊若含泪笑，“小北，下次看到他，你就跑远一点，躲起来，千万不要和他打架知道吗？他不是坏人，错的人是妈妈……”

“可是他要是再欺负妈妈呢？”

“他不是欺负妈妈，小北，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小北，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永远不要长大，你和他越来越像，我真的好害怕……

尚亦枫坐在车里久久的没有离开。

视线复杂的透过车窗，落在亮着灯的房间上，他的心脏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狠狠的啃咬着，好疼好疼。

电话响了起来，是家里打来的，他吸了口气，赶走脑海里凌乱的思绪，接了起来。

“亦枫。”

“妈。”

“亦枫，下周你就是你26岁生日了，妈妈特意给你办了个生日宴会，你爸爸也邀请了很多人了参加，这一次你一定要回来参加啊。”

“妈。”尚亦枫觉得有点烦躁，“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不行，这次你必须来。”电话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上次我和你说的，你萧叔叔家的女儿云婷从国外回来了，人家喜欢你那么多年了，你看你都26了，是该找个妻子好好安定下来了吧，我告诉你啊，妈妈就喜欢云婷那个孩子，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回来和云婷见一面，知道吗？”

“妈……”尚亦枫眉头紧皱，脑海里突然闪过关珊若冷冷的问自己要钱的样子，闭了闭眼，他道，“好，我知道了，妈……我会和云婷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