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萧统真的薨了……
历史上,他就是死在了登基之前。
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想帮太子逃过死劫。
没想到,一劫之后还有一劫。
如果是真的,她要怎么活下去……
夜色降临,萱草在侍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她穿的单薄,轻纱薄缎,那旖旎春光被隐隐遮住。
萱草的身体越来越完美。
她就是毒药,足以让世间所有男人中毒。
侯景迟迟没有来,她就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等着。
直到她等的再无耐心的时候,木门吱嘎一声,被他大手轻轻推开……
他一袭黑色长袍,稳步走入。
那眸中的笑意,萱草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在黄金窝遇到他,他也是这样的一个微笑。
侯景身下渴望早已高高扬起,其实他已经在门外看了萱草许久。
他就是想知道,这个女人今夜想要玩什么花招。
谁曾料到,萱草只是面无表情的静静立在那里,等待侯景。
侯景看得快要发疯,他紧握着拳,想要忍住内心叫嚣着的欲|火。
忍无可忍,他推门进入。
那女人眼中空空的,没有丝毫爱意。
这让侯景不禁动怒,他突然握住萱草的腰,让她的身子紧靠着自己胸口。
萱草轻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挡在自己和侯景之间。
他唇角扬起,却不是微笑。“你连装装样子都做不到么?装作你已经倾心于我,很难么?”
侯景自来不会怜香惜玉,他大手死死用力,掐的萱草腰间生疼。
像是要把萱草腰上掐掉一块肉一般。
萱草挑起自己的衣领,“我今天为你穿成这样,你还不满意?”
侯景当然不满意,他低沉呵斥,“我女人有的是,不欠你这一个。”
“可你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她一语点破。
正因为她的心另有所属,正因为萱草就像一块打不下来的阵地,他侯景才愿意付出这么多的时间,来和她交手,企图攻陷她。
侯景不是爱上了萱草,而是爱上了这种得不到的感觉。
这就是男人!
侯景沙哑的笑出声来,他低下头咬住萱草的脖子。
萱草疼得惊呼一声。
他牙上甚至染了萱草的血。
疼痛过后,便是麻酥酥的舔舐感觉。
他用舌头在伤口处打圈,另一只手腾出空来捏上了萱草胸前的柔软。
隔着薄纱,更激起他的兴奋。
萱草很痛苦的闭上眼睛,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为这样的一个女人。
第一次, 她觉得自己好脏……
侯景已经迷乱了,他猛地用力,托抱起萱草的身子,将她扔到了床上。
他闷哼着急急脱下自己的上衣,压了上来。
萱草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凌悔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萧统,没有了萧综,也没有了凌悔……
可她还抱着一点点希望,也许此生还能和凌悔在一起。
“不!”
萱草惊叫着想要推开侯景。
侯景的身体只是死死压在了萱草上面,他的双腿很有力量,萱草想合上自己的腿,也不能够。
“不?现在说不,来不及了吧!”侯景像发了疯的豹子,在萱草胸前疯狂啃咬。
萱草慌乱中只叫出了凌悔的名字。
“凌悔……凌悔……救我!”
听到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侯景更是气愤。
太子死了,那个豫章王也死了,她还是心有所属。难道他侯景就真的这么入不了她的眼睛?
侯景将萱草身上唯一一点衣服扒了个干净。
他早就控制不住了,又怎么会在意前|戏,几乎是准备提枪而入的。
却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倒在了萱草身上,压得萱草差点晕倒。
一只大手自侯景身后将他提了起来,扔到床下。
萱草半眯着眼睛,她根本坐不起来,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道熟悉的暗香扑面而来。
他将灰布外袍罩在了萱草身上,将她抱起,拥在怀里。
萱草惊得说不出话来,是他!
“凌悔!”她喜极而泣。
一声绝望呼唤,就真的把他唤回来了。
来不及安慰惊慌中的萱草,凌悔抱着萱草从夜色中闪了出去。
大内皇宫尚不在话下,更何况是翼城小小府衙。
凌悔好像早有准备,他将萱草抱入一辆马车,自己亲自驾车,飞奔而出。
萱草拥着他的衣服窝在车内一角,马车很颠簸,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带她去哪里,可是她都不想问,就愿意这样跟着他,去哪儿都行!
萱草掀开车帘,夜里冷风肆虐,吹疼了她的脸。
她苦涩的笑着哭着。
眼泪划过脸庞……
时至今日,她早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了。
逃出了侯景的控制范围,凌悔在一处密林中停了下来。
这里人烟稀少,不会被人发现的。
凌悔进入马车,萱草定定的看着凌悔。
凌悔像是老了好几十岁一样,满脸胡茬,萱草仔细看着他,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他过的不好……
萱草心疼如刀割,她投入凌悔的怀抱,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凌悔。”
萱草的眼泪和哭声也要了凌悔的命。
那次在北魏军营里,他负气而走。才没用两天,他就已经后悔了。
听说侯景在军中大婚,他就猜到了萱草的意思。
那时,双方正在交战,各地都很乱,凌悔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回到南梁境内。
他遇到了守军秦安。
在和秦安见面之后,他才知道,太子已经死了。
凌悔疯了一样想要进入大营内救出萱草,可是实在是无能为力。
军营里守卫何其森严?
他根本闯不进去。
只能等等再看。
秦安受了凌悔所托,和众人一起被俘,用自己的命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萱草。
凌悔很感激秦安的帮助,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寄回了秦安老家。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报答秦安。
凌悔一直守在大营外面,等待机会。
谁知萱草被禁足,根本不能踏出军营一步。
在这期间,凌悔做了很多事情。
他各处打听南梁的事情,才知道,太子死后,三殿下萧纲被梁武帝放了出来,竟获封储君。
梁武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听闻二殿下萧综战死之事后更是受了重大刺激,天下大权尽落在那个被萱草骂成草包的三殿下萧纲手中。
萱草委身于侯景不就是想要为萧统阻止这场战争么?
现在萧统已死,萧综已死,萱草再做任何事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凌悔也终于等来了他的机会。
侯景带着萱草住在了翼城。
凌悔经过几天的勘察,这才在今夜动手。
刚刚踏进院门,他就听见萱草痛苦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一瞬间,凌悔的心都快听了。他冲了进去,趁着侯景走神的时候将他打晕,带走了惊慌绝望的萱草。
如果再晚一步,凌悔会自责而死。
他进入车内,大手环抱住萱草冰凉的身体。
外衫脱落,萱草的肌肤裸|露出来,他粗糙手指轻轻抚摸在她玉背之上……
萱草几度想张口说些什么,又生生的闭上。
面对这个男人,她还能说什么?
只有无尽的抱歉,无尽的歉意。
“你恨我么?”萱草终于问了出来。
他跪了下来,让她靠得更加舒服一点。
凌悔哑着嗓子,回答萱草,“恨。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