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在房间里发疯,萱草这边也没太好的运气。
其实她只是想试一试而已,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也许凌悔现在早已经出了平江了吧。
她披了一身墨黑披风,策马扬鞭,倒有点魅惑气质。
顺着大路追出好久,还没有看到一点踪影。
心头失望之感慢慢涌了上来。
平江人口很少,况这宅子地处偏僻,鲜有人来,一到夜里,就更加冷清了。
萱草勒紧了缰绳,在手上缠了一个圈。
她不知哪里来的想法,就这样突然喊出了声。“凌悔!你到底走没走!”
只有冷风簇簇的吹掠声音。
枝影乱晃,诡异吓人。
“妈的。”她紧了紧衣服,骂了一句,因为这里真的很冷。
也许是习惯了南梁柔和的气温,萱草此时还真的有点娇气了。她冷得浑身冒着怒火。
“凌悔!”她冲夜色深处怒骂,“你他妈走就走了吧!反正不是我赶你走的!还说什么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不就是刺了你一箭么?你原来又不是没受过伤!怕疼了么?”
萱草骂完,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大贱|货。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你要走就走。最好永远别回来……”
声音愈见微弱下来。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被风卷走。
全部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凌悔背靠大树,冷硬如刻的唇角也有微微抽动笑意。
他要求的从来不多,萱草肯为他追出来这样发疯,他早就知足不生气了。
况且,他又不是真心想要离开!
既然太子玩了那么多手段,他也就将计就计。让太子如愿以偿的把他赶出平江,赶离萱草的身边。
凌悔可以让萱草跟着萧统,只是他不会允许,萧统如此挥霍萱草的深情。
萱草跨坐马背上,似乎喊累了,她也发泄够了,打马回头正要离开。
只听她惊呼了一声,便被一双手臂横空抱起,用一个黑布袋罩上了她的脑袋,那人把她扔在马背上,狂奔离去。
萱草拼命挣扎,“是谁!放开我!”
那人显然很有目的,他的手紧紧抓住萱草的身子,以防她掉下去。
凌悔听到尖叫声冲到路上,已经晚了,他亲眼看着萱草被黑衣人抓走,而追不上去!
凌悔顿时有些慌了,不过只是瞬间,他便杀意腾滚,翻身跃上自己的马,顺着大路一直冲了出去。
萱草被横在马背上,马匹疾驰,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她的双手不断的胡乱打着,“你他妈哪路的?敢绑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人用粗糙的大手掌使劲拍了拍萱草的屁股,大笑道,“我绑的就是你!”
他阴笑声音在夜风里格外清晰。
萱草竟不喊了,她突然静了下来,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过一般。
是谁?
在哪?
萱草快速的搜索脑海里所有记忆。
不会吧……
那个人好像很喜欢萱草屁股的手感,他又上手捏了捏,“怎么不喊了?我不介意你再骂两句给我听!”
该死的,想起来了!
是那个赌场里的痞子,侯景!买走萧综兵力部署图的也是他!他不应该离开南梁奔回北魏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平江?
难道说,这个侯景一直跟着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