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阶梯的一侧已被浓厚的雾气全部笼盖，看起来就是一片绵绵无际的云海，而在云海中还能隐约看到一些虚影飞快地掠过，从影子的形状看起来像是某种大鸟。

虽然他们已经走了不少山路，但墨漓雪抬头望去，还是完全看不到山顶的端倪。在她的眼前，是完全融入到云海中的阶梯，虚无飘渺，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不仅前方没有尽头，墨漓雪奇异地发现，即便是周围其他正在排队等待入门考试的人，也变得时隐时现起来，似乎更像是幻影。

慕归云伸出了手，主动牵起了墨漓雪，说道：“看着脚下。”

墨漓雪低头一看，她的后脚踩在石梯上，前脚竟然一脚踏空了，而她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吓得她一下腿就软了，双手都攥紧了慕归云，说道：“吓死我了，怎么回事？”

凭借着鞋底传来的感觉，她隐约感知到脚下是有着什么东西的，但低头看去时，却发现脚下的石梯也如云海一般时隐时现。可是，他们分明是脚踏实地，踩在山间阶梯上的啊！

由于体内有了一些修为，墨漓雪对周边事物的感应能力已经增强了不少，但哪怕是她尽可能的延伸自己的探测距离，可这脚下给他的感觉却始终是似有似无一般。

“此处为纵云梯，阶梯是忽隐忽现的，你最好看清楚，不要踏错了。”

“我，我恐高，一想到这里是山腰，我腿软了。”

“那你还是别低头了，往上看吧。”

“啊？”墨漓雪的一只脚已经踏了回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纵云梯其实也是反应人的心境的，只要你觉得是踩对了，就踩上了。”

“……”

这还真的是唯心主义啊！

墨漓雪不禁滴下一滴冷汗，道：“那你一开始就不要跟我说这些啊，这样我就不会觉得会踩空了。”

慕归云不以为然：“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万一你看到自己没踩到，一慌，就掉下去了。”

墨漓雪发现了称谓的变化，问道：“道长，你怎么不称自己为贫道了，而是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