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杀了你!
想到这句话,她真的站不住了。
颜竹黎不知道是头在痛还是心在痛,不可能,她使力地摇头。
师兄待她那么好,那么温柔,她与他和师父三人在一起时,就是温馨的一家人,他怎么会不原谅自己,怎么会想杀自己?
想着,她再也站不住,快步朝南宫瑾走去。
“我到底做了哪些让南宫黎不能原谅的事?”她看着南宫瑾的眼睛,冷冷地问。
虽然声音很平缓,但一双漂亮的凤眸,仍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她很着急,很担心,很想知道到底失去了什么记忆……南宫瑾眼光微冷,而后冷魅地勾起薄唇:“想知道?”
颜竹黎看着他,眸底一片冰冷,废话,她当然想知道!
南宫瑾冷笑一声:“阿黎,我绝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在我面前说,南宫黎很好,南宫黎是你的朋友,呵呵,朋友,真是讽刺呀!”
“你到底说不说?”颜竹黎握紧双拳。
南宫瑾,她真心希望从前的颜竹黎跟他没有半点瓜葛,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他们的过去,注定了这一生的纠葛。
“说!不过,阿黎,你要拿出诚意来。”南宫瑾的笑容越发地浓,“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别人知了。”
颜竹黎眸光闪过怒意,她岂不知道他说的诚意是什么!
刚穿越来那阵子,他说要与她在一起,她可能会考虑。
可现在,她已经完全认清了他的为人,一个看重权势大于一切的男人,一个因为别的女人,将青梅竹马伤得鲜血淋漓的男人,她怎么可能还热着脸贴上去?
“对不起,我不想知道了!”颜竹黎冲着他,极缓极缓地弯起薄唇,凤眸微眯,笑容恰到好处,清纯与妩媚并存。
南宫瑾万分惊艳,颜竹黎却头也不回地走远。
惊艳之色瞬间敛去,南宫瑾低声自语:“阿黎,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我等你!”
他转头,眼光飘向飞落阁,想到这些日子颜家接二连三地出事,冰冷地勾起唇,眸中,露出与平日温和并不相符的残忍。
颜缭莺,你到底,还有多少可利用的价值?
颜竹黎踢着石子回到竹叶阁,想到南宫瑾的态度,心情便十分不佳。
榕柳见小姐回来,甚是高兴,便要唤小语去沏茶。颜竹黎拦住她:“不了,去看看老张在不在,我们出去。”
榕柳惊愕,小姐匆匆忙忙回院,椅子都还没坐一下,又要出去吗?而且,还带上她。
虽然疑惑,榕柳却没有多问,脚程极快地跑了出去。
老张便是之前姜水弦借去的那辆马车的主人,马车毁了,老张不敢说什么,但颜竹黎却向姜水弦索赔,姜水弦后来送了五十两银子到竹叶阁,害怕颜竹黎出去乱说。
颜竹黎将银子都给了老张,一辆普通的木质马车根本要不了这么多,老张花了不到二十两,买了新马,打了新车厢,剩余的存进钱庄。
这些钱,够他们一家用好几年了。
为此,老张对颜竹黎感恩戴德,没事便跑到颜府门口转一圈,看看颜竹黎是否出门。
颜竹黎并不想麻烦他,出门也不会刻意叫他的车。可自从上次出了事后,她再也不敢随便在巷口叫马车了,一旦有事,叫小厮去跑个腿,老张过来接垆。
老张的马车没活时,便会停在离颜府不远的街上,小厮一会儿便将他叫来了。
“小姐要去哪?”老张迎颜竹黎上车,恭敬地问。
“洛都客栈。”颜竹黎淡淡地说道。
一旁的榕柳微皱眉,小姐要去客栈,怎么不换男装?
到了洛都客栈,临下车,颜竹黎在椅子上放了一块碎银,老张见状惊叫:“小姐赶紧把钱拿回去,小的哪能要你的钱!”
他摇着头道:“上次那么多银子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都是小姐赐给我的,小姐就是坐老张一辈子马车,也坐不完啊!”
颜竹黎笑着推开他,道:“你就收着吧,这些银子都是公中付的,并不是我来出。不管坐谁的马车都一样,你不收,下次我不坐你的,银子也给了别人。”
老张无奈,只得将银子收下。
颜竹黎低声在老张耳旁说了几句,才携榕柳进了客栈正门,她穿着女装,掌柜的并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