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颜竹黎哪里理会他,正实施着她的计策,又极软地叫了一声,眼光也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只是,看到的是自己演戏时的种种表情,心中一怔,不由想到了前世。
楚冷夜本来想好的种种刁难全数化成了一摊水。他皱了皱眉头,心下却很是烦躁该死的定力都去哪了?竟然这么快就有些不舍了?
这可不是他的作风!他立在原处默不作声,目光微微转开。
“王爷,您可要说实话啊!”颜竹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楚冷夜皱皱眉头,本能地学着她的样咬住下唇。
此时,皇帝在一旁冷笑一声:“颜竹黎,看不出来啊,你竟然如此大胆?敢当着朕的面对摄政王使如此下流之术!”
颜竹黎闻言并不畏惧,下流之术?这句话当真是可笑得很,皇帝的心情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皇帝却不容她分辨,甚至连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给她,面容威严,眼角堆起厉色,径直说道:“先拖下去杖责三十再说!”
颜竹黎的眼角勾起讥嘲的笑,这皇帝莫非是个暴君?呵呵!
楚冷夜看着颜竹黎,心中却有些慌了,迅速镇定下来,说道:“皇上,颜小姐说得有理,确实是有些缘由在里面的。”
皇帝强忍着笑意,眼中划过一丝了然,扳着脸问:“冷夜,你便告诉朕,到底是有什么缘由?”
楚冷夜侧过头,说道:“臣仔仔细细检查过,确实是马匹发了疯,并不是颜三小姐的错。臣还调查了一番,发现她昨天搽的香膏十分刺鼻,兽类闻到便会狂性大发。所以——”
他郑重地看向乔决宗,一字一句地说道:“颜三小姐昨日真非故意,皆是香膏所致,这的确怪不得她。”
乔决宗和乔牧秋气得肺都要炸了,他们可不信这什么是真是假的香膏!他们只知道,颜竹黎根本就是故意的,有意的!
可是,楚冷夜怎么会受颜竹黎的影响呢呢?父子二人皆有所困惑,莫非还真是颜竹黎用她那张脸使了什么秘术?不过想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说得莫非是事实了?真是那劳什子香膏的问题?
颜竹黎嘴角轻抽,还香膏呢!楚冷夜胡编乱造的一套听上去有鼻子有眼睛的,这个恩情,她记住了,也就不追究楚冷夜之前的事情了。
当下,脸色立刻恢复淡然。
皇帝笑容加深:“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说,乔小姐的伤是落下了,颜小姐是要去府上看望的。冷夜,朕备了些补品,你就一起带过去。”
乔决宗和乔牧秋虽然很不爽,却一刻没敢耽搁,过来行礼道谢,毕竟摄政王都是朝廷之重,能够得他登门一次,便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