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竹黎“咯咯”一笑,不去接太子的话,也没有半分委屈之色,只是对着一旁的南宫瑾说:“六皇子啊,臣女听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您一表人才,英姿勃发,品行高洁,不过千万不能和长相普通、才貌平庸还自高自大的人站得太近了,免得近墨者黑啊!”
南宫瑾抽了抽嘴角,站在他旁边最近的就是太子,这话又模仿了刚才太子的口气,谁都知道她指的谁。
他不由有些纳闷,这丫头什么时候竟有这么大胆了?失忆了?怎么性格也变化得这么剧烈?
南宫瑾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没有笑意浮在眼角,温和地看向颜竹黎。
“大胆颜竹黎!”太子横眉倒竖怒喝一声,“你敢侮辱本宫?”
颜竹黎佯装被吓一跳,后退一步,一脸无辜地看着太子,声音恳切真挚:“太子殿下,你发什么怒?臣女是在和六皇子说话呢!”
太子面庞有些扭曲和狰狞,那开口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仿佛在心中将颜竹黎给碎尸万段是的:“你让六弟不要和谁站得太近了?”
颜竹黎的眼中浮出丝丝笑意,却是装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站得太近,并不是说太子您现在站得离他很近,而是说平时不要走得太近的意思。”
太子挑眉怒道:“那你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不是暗指本宫又是指谁?你今天不说清楚,颜太尉,休怪本宫对她不客气了!”
颜竹黎连忙又道:“太子,我说的龙生九子指的是十二皇子啊!你看六皇子不喜言谈,十二皇子却天真活泼,这不是各有不同吗?我怕他们走在一起,难免性子会有些南辕北辙啊!”
一旁的南宫弥见自己被扯上,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有计较,淡淡地立在一旁。
他也听出了颜竹黎语气带着的讽意,不禁有些好笑,这女人,当真是记仇得很。
太子心中又气又怒,却是被她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废物,还当真是能耐了,晓得明嘲暗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