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生活了几天,基因汉实在憋闷不过,吵吵着要出洞呼吸新鲜空气,过正常人的生活,像这样死憋在树洞里,真像是躺在棺材里的山顶洞人。紫金百花不许他乱说,他就叫她露出真面孔。她哪里肯允,骂他不知好歹。他还嘴骂她,修女一个,蝙蝠一只,黑乌鸦,黑鬼她竟然笑起来,不再用花星人语言说话,而用地球人语言说:“臭小子,小毛猴,你太可笑了。我就是不让你满意,气死你这个基因大帅哥。反正你不怕死嘛。”
基因汉不甘心,不罢休,老纠缠着她,非要出洞去不可。她朝他瞪着两只明亮的眼睛,眼神中露出了疼爱的光,差不多要准许了,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狂八千来了,击雪寻尸,就好像是准了一样,不偏不倚地,将抛出来的雪压到了大树洞口上。狂八像发疯一般飞快地抛着雪块,雪块不住地落入树洞里,眼着树洞就会被雪块堵塞。紫金百花扎实被吓着了,急切地命阿瓢带着基因汉和金丝猴,逃出洞,去找新的躲避地点。基因汉不知天高地厚,死活不肯走。紫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他的头顶上,随即昏昏然睡去了。
在阿瓢的带领下,紫金百花背着基因汉,抱着金丝猴,于夜半更深之时,来到了北山坡。紫金百花命阿瓢再堪察有无山洞之类的藏身之处。阿瓢用利爪四处抠戳一番,兴奋的告诉紫,找到了几个山洞。紫随即叫它打开三个,说是狡兔三窟,以防被狂八千他们发觉,招致祸端。
阿瓢便打开了三个洞,一个是牛耳大丁发现的那个洞。另一个在这个洞不远的地方,比较小。还有一个,就是季希桂的女喽罗踩着了掉下去的那个洞。当时,紫金百花可是大大吃了一惊,如果让季希桂发现了,独磨俄及和狂八千他们便会接踵而来,那就糟糕透了。所以,她吩咐阿瓢迅捷的用树叶和土块堵死了那个暴露的出口。
在山洞中躲着,扎实难熬,感觉像做了贼,或是当了土匪似的。基因汉老大不愿意。紫金百花也不想多呆下去。两个人都在外面浪荡惯了。紫更是年复一年,浪荡成性。最要紧的是,老是碰见追寻的男男女女,基因汉倒不觉得害怕,可紫金百花心中未免恐慌,想着某时某刻,会被哪一拨人马堵在洞中,五花大绑,或是五马分尸,岂不是前功尽弃,落个浪骨抛尸的下场。这可是她和基因帅哥八辈子也不愿意的事。怎么才能摆脱困境呢?紫对基因汉和阿瓢还有金丝猴说,任何人都别想捉住我们。这个洞已成死窟,我们不呆了,我们走出去。走出去了就是海阔天空。
基因汉一听,高兴的一跳八丈高。阿瓢和金丝猴也欢蹦乱跳。紫说:别光顾高兴了,还得想想出去了,怎么生活。基因汉说,他还是当叫化子。阿瓢当然还是跟着他。他有阿瓢陪伴和保护,一定能够平安无事,自由自在地生活。紫问他靠什么维持生活。他说耍猴,带着金丝猴,边乞讨,边耍猴,生活也不会差。紫说,耍猴恐怕不成。因为韩风凌市长非常反感,而且你到他家里耍猴,整坏了他家的高级马桶,弄得他那豪宅臭所薰天,他忌恨你呀。你再耍猴,岂不是往虎口里钻,自取其辱,甚至是自了灭亡。
紫金百花娓娓而谈,两后生听的津津有味,感动的不得了了,克萝蒂就插话,说:“太祖奶奶,原来是这样,基因汉还有耍猴的故事哩”
基因汉兴致勃勃的说:“我有个师傅,是牛家堡村的文艺团知,叫文先表新,他非叫我耍猴,说是要培养接替人,逼我就范。我不得不耍啦。可我不肯和他一样,我让猴耍我,可是给牛家堡村挣了很多票子。没想到韩风凌那个狗咋种,胆大包天,跟我过不去。哼我全求人岂是好惹的。”
“哎”紫喝道。“怎么又叫全求人了?”
“哎”基因汉学着她的腔调。“这是执行太祖奶奶命令和计策呀。”
克萝蒂恍然大悟,说:“原来还有命令叫全求人一说,太祖奶奶何不竹筒倒豆子,全倒出来,让后生们聆听,多快乐啊”
“好,好啊”紫笑嘻嘻的说。“我说了,你要听仔细,录全了,还要找人写出来,传上,传遍全世界,传于千秋万代。”
见克萝蒂频频点头,并掏出录音机摆弄着,她呵呵一笑,接着说:“嗯,好乖巧的后生。我就说了,听好喽。”<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