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路都很平坦,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安月亭葡萄园的大门口。
基因汉停了车,刚要去叫门,糟蹋透顶,一头大黄牛不知从何处冲击波出来,冲向大门,撞翻了大粪车,顿时,大门品一片屎尿,臭气扑鼻。
更为糟糕的是,基因汉不知先收拾残局,而是先去追那头大黄牛。他从月地来到地球村,又是第一次来到这座边疆城市,头一回见得如此健壮如此横冲直撞的庞然大物,好奇极了,哪能放过这个极好的玩耍机会。
但是,大黄牛像是受到极度惊吓,一路狂奔,迅捷遁去,他哪能追的上,只能疑惑而又十分遗憾的站在同黑灰渣铺就的土公路上,楞楞地着大黄牛逃去的方向。
他家里正在发愣,那门的老汉已经追了过来,一把拽住他的手,喝问道:“你小子基因病态吗?先追牛,不先收拾地面,怪物呀!”
基因汉这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哦,我马上去!”
跟着老汉来到大门口,老汉给他找来一把铁锨和一把扫帚,叫他一定打扫的干干干净净才行。
基因汉唯命是从,一锨锨铲除了粪便,倒进垃圾坑,再到不远处的地中铲来黄土,将地面掩饰了一遍,再用老汉铲来的煤渣,将地面粉刷过了,由老汉验收过后,才收拾车桶,回返公厕,心中好生奇怪,为何自己如此倒霉,百思而不得其解。
垂头丧气地回到公厕,杜鹃花枝和表,说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叫他别拉了,还有两个半小时来不秀再拉一趟了,明天再说吧。他不肯,说今天整了一天,也没拉成一车,等于是五翻了,连午饭也没顾上吃,哪以就此罢休。她劝他别勉为其难,万一硬撑出个变故来,可就是换火以子,双晦气了。
基因汉天生执拗,哪具听她的,只顾自己的心愿,叫她回去,让他一人来填补空白。她不再坚持,帮他传送,较快地装好了一车,又帮他推到公路,嘱咐他注意安全。
七点半钟,杜鹃花枝按时下班了。基因汉也推到了安月亭葡萄园大门口。见过一面,门老汉不多问,就来验收,手里拿着一张粉红色的验收牌。
老汉上前抬起脚来蹬了一下桶,再踢了一下车轮,立马大叫:“小子,你偷机取巧啊,你偷工减料啊!休想蒙混过关!这是半桶!”
基因汉精站力尽,有我力地给他解释,说刚才来的路上,又忘记了杜阿姨的指导,没套拉车带,再加上一群羊横穿公路,来不及躲闪,撞到羊身上,又翻了车。
“哦!翻了车,你事先怎么不说,不就是想蒙混过关嘛。本老汉的基因强健着哩。你瞒不过我的眼睛的。去吧,回去再添满了,我就给你发验收牌。”转身向门内走去,想想又甩过来一句:“你是奋斗忠孙的接班人,就该接继承他的好传统好精神,不该做这不道德的丑事。”
“我没有做丑事。”基因汉委屈地说。“你就发一个验收牌给我嘛,我忙了一天啦,翻了五次车,你就算可怜可怜我嘛。”
“喝喝,没长嘴巴倒还利索。谁能把牌牌撕成两半啦!奋斗忠孙工作了三年多啦,从来没出过什么笑话。你刚上任就玩把戏,没门啦!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缺德鬼了。回去吧!”
“我就不回去!你不验收我怎么回啊?”
“嗳哟!你可本老汉的尿都吓出来了。好啊!你不回,就是不回。就在这里睡着,深更半夜,冷不过了,就睡到大粪桶里吧!快!马上把车弄走,人也走,别在这臭人。我们的工人要下班了。”
基因汉老实八交,照他说的推起车子,走到五百米外的围绕墙下,一眼三三两两走出大门来的工人们,眼皮终于睁不动了,歪起脑袋,伏在桶壁上睡着了。
深更半夜,气温猛降,冷啊,真冷!吸有十度左右。可是基因汉并没有被冻醒。他,折腾了整整一天,没吃没喝,太累,太困,睡的真像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