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浮到那边,那边浮到这边,来来去去,去去来来,一个小时之后,两人才爬上谷岸,相拥着,在岸边一步一挪地走着。渐渐地,两人身上的水珠晾干,浑身开始发热。阿超终于按捺不住,拦腰抱起阿娜。阿娜却不配合,轻轻笑一声,轻轻推开他的手,闪到一旁。他急迫地扑过去,将她抱起,就向帐篷走去。
她一下软如丝绵,有气无力地说:“超,我要,给我,快给我。”
阿超听着,心中恨不得一下飞进帐篷中,步子快了起来。一边喘着大气,说:“就到了,快了。很快,就,全给你。”[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不,不!在这,我就要!”她气急地说。
“这儿?”他纳闷得很。“有泥,脏,不行。”
她连忙摇头。他一时不知所措,停住,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往哪?哪儿好呢?”
她朝他的要紧处摸了一把,笑着说:“傻瓜。洗,再洗。”
他猛醒,急转身,将她轻轻放到地上,摆平了,骑马操枪,就要冲锋陷阵,却听见天空“轰隆”作响,不由自主地打住了。
她有些扫兴地坐起来,柔声说:“雷雨将至,还是到小屋去。”
他也不说什么,抱起她,冲进了小屋,急切地将她摆弄顺当,急切地走马上任。
这一回了不得。一个英雄无比,勇往直前,魅力无穷。一个百般温顺,紧密合作,缠绵不尽。帐篷外,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帐篷内,招招式式,呻呻吟吟。当她卷成一个圈的时候,两人似乎捏作了一团,你呼我唤,我贪你爱,兴致到了极点。猛然间,只听得两人同时大叫几声,双双收兵,相拥和平。帐篷里一下落入死一般沉静之中。帐篷外风停雨住,归于平静。惟有那蒸汽谷中,吐着“吱吱”、“兹兹”的声气。
时间无忧无虑,欢快地走着。夜愈来愈深。帐篷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一对新人完全回归于大自然之中,大自然静静地守护在他们周围,让他们忘记一切忧愁烦闷,完整而又纯净地享受着恩爱的甜蜜,汲取着天地的精华和灵气。
蒸汽谷中“吱吱”、“兹兹”的声音剧烈起来——凌晨一点,这谷便到达沸点,剧烈地呻吟着。
呻吟声袭上谷顶,在阿娜的灵魂中碰撞,发出共鸣——她醒来了。“亲爱的,亲爱的。”她轻柔地叫着。阿超也醒了。爱抚一番之后,她拉他坐了起来,一只手捺到了地上,有点吃惊地说:“超,雨水也与我们同眠哩。”
他连忙用手去摸,觉得粘糊,拿到嘴边一嗅,不由笑道:“宝贝蛋儿,这雨水好香啊,准不是天上落的。”
她纳闷了,问:“是谷中溢出来的?”
他听了,禁不住“嘻嘻”笑个不停,打趣道:“是小河谷里溢出来的,芳香一片哩。”
她这才明白,又好笑又好气,握紧双拳在他胸脯上轻轻捣着,边说:“你坏,叫你沾人家便宜。”
他假装疼得受不了,躺倒在地。
她伏上去抚摸着,说:“再装蒜我真打罗。”
“真打吧。打死我也爱你。”
“贫嘴。你是基因人之父,打不死啦。”
他翻起身,将她拉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真诚地说:“娜,你的体内有股异香。”
她不信,他就将手指贴到她的鼻孔上。她认真地闻过了,才说:“真是香,很好闻。这是怎么回事?”
他边亲吻抚摸着,边告诉她,爱情生物学早已验证了,男女之间所以能**,总因为基因上有些共同之处,能相互吸引。夫妻之间恩恩爱爱,也是基因决定。如果基因中毫无共同之处,男女间如何交往也不会走到一起。
阿娜用请教的口气问:“咱俩今晚这么快活,体内溢出香味来,是我们基因一致罗。”
他把她拽上来,说:“是啊。要不然哪能出来内香,出来了也闻不着。”
她又问:“咱俩今晚这么尽兴,也是基因决定?”
他响响地亲了她一下:“你感觉到了吗?你鬼灵精肯定感觉到了,咱俩啥部位都很配套。”
她有些疑惑:“**官也有个配套的说法。”
他顺顺她眼前的头发:“基因如果差异多了,男女间就不大可能协调,包括**官也难以配套,性生活一定没意思。自然人不知有多少人没有性快乐呢。”
她兴奋起来:“我懂了,性快乐的首要条件,当是**官配套。怪不得刚才那么恰到好处。原来,我的专门为你长了,你的也专门为我长了。人们常说,妙不可言,就是这个秘密吧。”
他以亲吻表示肯定。忽然,他问:“亲爱的,你觉得自己怎么恰到好处,妙不可言呢?”
阿娜随即起身,说:“咱们去洗了,我便告诉你。”
两人便又到蒸汽谷中,洗个痛快,上来收拾好帐篷,她故弄玄虚地对他说,她的诗兴就要大发,恰到好处和妙不可言都在诗中。不等他做出反应,她就兴奋地叫道:“有了。亲爱的,你听好了。”她抑扬顿挫地朗诵道——
秋波媚·和情郎
美酒美味美兴来,
伴郎下高台。
繁星齐舞,
碧波奏乐,
石阶开怀。
喜听娇声唤子出,
快把荒地开。
风儿住了,
雨儿静了,
播下恩爱。
“唤子出和荒地开这两句啥讲究?”阿超戏谑地问。
“明知故问。”阿娜娇嗔道。“你也来一首,莫让我白费了十多年的唾沫。”
阿超把腿一拍:“白费?才怪呢。来就来,没有个高的,弄个低的也成。娘子,请听好。”
摸鱼儿·和爱妻
蒸谷深,新人双戏,来来去去如意。
天造地合雷雨落,华帐金杯交戏。
酒未尽,情已浓,空中甘霖纷飞急。
英雄欢情,夫妻互仰慕,稳坐军中,赏枪来剑去。
心醉了,如云如雾难支,拥得山谷灵气。
襟怀坦荡已忘我,**翻覆有序。
风做团,雨成柱,篷内篷外皆痴迷。
华露处处,笑入心田共忆,夜路弯弯,揽快乐回去。
“妙,太妙了。”阿娜由衷地击掌称赞。“亲爱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严师出高徒。”
“别夸我,经不起夸嘛。诗歌使人激情。我可能有些反冲,是激情逼我能吟,七拚八凑,真正的敷衍成文。”
“谦虚使人进步。你可能成为新世纪的李白或者是白居易。”她吃吃笑起来。“飞正急,谁急?枪来剑去,是什么枪,什么剑?华露,在哪儿?”
“嗳呀,你个淘气包,想写调笑令不成?”他双手塞到她的腋窝下,“叫你笑,叫你笑。”
两人说笑戏闹了一阵,阿超说,该回了。阿娜应允,说:“满兴而来,尽兴而归。”
阿娜要开车,阿超不让,说:“别担心我。男人嘛,就像钢笔,有水就能写字,没有水便写不出来了,没啥好担心的。”
阿娜也不争辩,往他身上一靠:“横竖由你啦。让英雄欢情嘛。”
回到999号小楼,一进房间,阿超又猛地抱住阿娜,狂吻起来。一会,她说:“洗洗吧。”
从浴室出来,两人**裸,他悬空抱着她。她抱着她悬着两腿。他把她扔到床上,她跃起来把他搂倒在她的身上,两人重新贪爱起来,渐渐地,响起了呻吟声……
过了好一会,她翻了上来,吭吃着说:“我又有啦,你有嘛?”
“你,你有什么?”他哼哼着问。“我,我又有,有什么?”
“开门,开门啦。”她有气无力地说。
“那我,我进门,进门啦。”他亢奋地说。
“我要,我要!”她急促地喊着。
“给你,给你!”他猛烈地抽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