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顿时语塞,他做好了各种反应,一旦肖克开口,不论怎么辩解或者反驳,他都有相应的手段摧枯拉朽把肖克打个落花流水,只是,人家一个字不说,他还能怎么样,愣了愣,何仁收敛笑容,开口很是诚恳的问道,
“肖医生,左先生现在是半边身子瘫痪,他现在的精神状况虽然不错,却是回光返照,我们的判断是他大概最多还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对此,你有什么好的见解,”
何仁也沒有觉得难办,你不是医生嘛,那就來啊,我们就谈谈病人的现状,按说医生不能当做病人说上面那些话,但左援朝毕竟不是常人,他要求的就是他本人必须掌握一切实情,这才有利于他安排左氏家族的一切事物,这也是他召集了这么多手下把老宅围起來的主要原因,
而且,他也的确是忽然之间收到货轮失踪而火气攻心倒下的,不要小看那艘货轮,那是左援朝多年的心血,也是左家现在最好、最大、配置最完整的一条船,每个月只是那条船就可以给他带來上百万美金的收益,
就连左援朝都在看着,眼里有一丝期待,丁抗美更是抓着左娟的手,母女俩非常紧张,不过紧张的含义有些不同,丁抗美紧张的当然是希望自己男人忽然得到一剂良方霍然痊愈,那左家这艘巨轮又会稳平稳的在大海中遨游,不至于有倾覆的危险,
左娟却是死死地盯着肖克,她是经常喝父母说起这个更像大孩子似的男人,但那是少女怀春的憧憬和思念,至于医馆,那都是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才第一次提起,她当然希望心中的情郎无所不能,手到病除,然后父母欢欣之下一定会接纳他的,
但是,总是会有但是,
她是知道的,肖克的医馆从來沒有病人上门,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医馆的治愈率是百分之百嗯,这个想法有点坑爹,坑她自己的爹,那么,肖克究竟是会不会医术,左娟忽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哦,你说左先生的病啊,我看他躺在床上,脸色不怎么好,肯定是生病了嘛,不过具体是什么病,你们沒说我怎么知道,”
脸上的笑容已经非常勉强了,丁抗美狠狠的瞪了一眼女儿,你就找个这个不靠谱的男人來,至少你也找个赤足医生,人家还会把脉开方子什么的,说不定还有点偏方治大病呢,
何仁沒有什么表情,心里笑得却喝了蜜还甜,尼玛,这就是左家请來的医生啊,白痴嘛,左援朝稍好一点,他经历得太多,一双眼睛看人很有一手,他沒从肖克脸上看到任何的慌张,那双眼睛也是沒有任何的闪烁,沉稳如山岳,
“肖医生,那我的病还有治吗,能不能帮我延长半年时间,有这半年,我就可以把家里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小娟和她妈妈也不会被其他人欺负了,”
根本沒问自己究竟是什么病,这些最基本的刚才的专家们诊断必然是准确的,他俺不去医院是有原因的,那些地方防护沒法做得严密,稍不注意就被对头钻了空子,所以很早之前左援朝就在自己家里构建了一所齐备的超小型医院,仅供自己一家三口使用,
不是因为有完整的设备,这些专家不一定來得这多齐全,现代医学和仪器早就孟不离焦,大部分的医生离开了仪器设备根本就不会看病治人,
“半年不行,”
肖克摇摇头,淡淡的回绝了,说些什么啊你们,半年,这尼玛是在侮辱治愈术好不好,不过,他开始琢磨怎么按照小苟的主意开始和左援朝谈条件了,他还沒有说话,何仁和几个围过來的医生哄堂大笑,一个个看精神病人的眼光看着他,
“小伙子,你觉得你可以延长左先生多久的生命,一个星期吗,我们也行的,两个星期都可以,怎么样,你做得到吗,”
这不是何仁吹嘘,肖克來之前他们就是应左援朝的要求在研究所有手段加上去,可以让左援朝多活多少天,只是他们得到的结论和左援朝的要求差得太远,随便他们怎么想办法,哪怕连国外才出來的还在实验室的新药用上,也就是十五天不到,两个星期而已,
“左先生,我看你年龄也不是很大,怎么总是想到死,难道你不想陪着妻子一起慢慢度过以后的人生,不想看着左娟结婚生子,不想带着孙子周游世界”
肖克一连串的美好未來的描绘让众人目瞪口呆,说真的,左援朝很想抽出枕头下的那把巨大的沙漠之鹰对着他的脑门心轰上一枪,揭开他的头盖骨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那么黑,居然可以对一个绝症病人说出这种恨不得让人自杀的种种景象,
“肖克,你够了、你住嘴,你给我滚出去爸爸、妈妈,对不起”
左娟抱着丁抗美哭得梨花带雨,做母亲的也只能是怒视着肖克,何仁他们就是纯粹的看热闹的,都在等着外面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进來狂揍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