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掸掉武小花衣领上一根掉落的头发,肖克语气更加柔和,无论何大壮涉及进了什么事情,自己一定要把他拉出來,还给武姐一个完整的、快乐的家庭;无论是谁想要拦在这条路上,那就用命來换,
“然后,然后我刚才才想起,我从來沒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女人,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情况,这个女人不是住在这里,只是路过,那就不会有人在意,但是谁会在路过城乡结合部这种地方买一块肉回去啊,”
“对了,当时还有一个我们这里的小混混也看见了,他和我开玩笑说何大壮被小老婆找上门來了,我还骂了他几句,他、他叫什么我不知道,我们都喊他小顺子,”
这个情况就很重要了,田蓉掏了一个小本出來飞快的记录下來,外面天色完全亮开了,各种叫卖声也逐渐响起來,武小花打了一个哈欠,她虽然睡了几个小时,但身体还是很疲倦,几天以來各种的担心、烦闷在这一刻稍微得到一些放松,她紧紧的捏着肖克的手,
“你不会走吧,肖克,武姐是怕你走了就沒人管武姐了,”
说着,武小花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放心吧,武姐,你这件事沒解决,我哪里都不会去,我在这里陪着你,你现在去休息,说不定等你起來我们就找到什么线索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何哥找回來的,一定,”
从开始学习魔法,肖克收到的训诫就是,一个魔法师,决不能轻易给任何人承诺;一旦做出饿了承诺,那就一定要做到,否则这会让魔法师三个字尊严扫地,他的语气给了武小花莫大的安慰,在他的陪同下,武小花终于去了卧室,肖克一直在门边守着,等到她那平稳缓长的呼吸声传來才回到外面,
“怎么样了,光头,你和田蓉有什么办法,”
“我去毛所长那里找个熟悉地皮的人,先把那个小顺子抓回市局去核实一下那个女人的情况,刚才王处那边把何大壮这段时间的所有通话清单发了过來,田蓉在核对,”
“就不要去市局了,抓到这里來吧,这样更快一点,苟哥,你瞌睡了,要不去睡睡,有事我再叫你,”
除了地点,光头他们的方案肖克挑不出毛病,去市局干嘛,一來一去路上花多少时间,光头答应着一边站起來,王志坚叮嘱过,只要不是很大的问題,一切由着肖克的意愿进行,如果在这里的话他还需要打电话给王处,让他从市局协调一两个关键人物过來帮忙,案件侦破是一个整体协作的过程,沒有谁是包揽一切的神人,
“尼玛,哑巴,苟哥不是在睡觉,苟哥在调息啊,话说你也是练过几天的人了,苟哥我这么潇洒倜傥的调息姿势被你说成打瞌睡,丢人不你,”
小鸡啄米似的小苟睁开朦胧的双眼,里面全是血丝,玩笑归玩笑,他还是有点疲倦了,熬夜历來很伤人,光头和田蓉是习惯了,以前经常一个案子下來就是几个通宵,沒有经历过或者经历得少的人体会不到这种辛楚,
“你们真的脑子太僵化了,”
看着三个人眼里的血丝,肖克无奈的摇着头,光头好小苟好歹还是男人,田蓉人家一个年轻漂亮姑娘,眼角居然早早的出现饿了鱼尾纹,这明显是熬夜熬出來的,手一抬,三个小光球出现在指尖,肖克轻轻一抖,小光球飞到三个人的脸部,在上面自如却有序的滚动着,
“好凉爽啊,这是什么,肖克,苟哥为啥一下就精神了许多,我靠,田蓉,你脸上好光滑、看着要滴水了,來,到苟哥怀里來,苟哥摸摸你的小脸蛋,看看是不是真的掐一掐就破了,”
感到精神的还有光头和田蓉,小苟的调笑让田蓉又好气又好笑,真的假的,自己脸上不都是想枯萎的树干那么皱吗,但是,光头肯定和惊喜的眼神让她心动了,摸出一面小镜子,她忽然有些不敢去看镜子里面的那个女人,
这些年自己放弃了多少,田蓉很清楚,但是她无悔,对她來说,最大的乐趣就是把手铐拷在罪犯的手腕上、让这些人无可遁行,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又怎么能够不爱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