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氏比从前乖觉许多,如今更是一心替侯府的子嗣着想,老夫人只觉得身上的伤痛立时好去大半。去二房的事也不提了,只催促着卫氏随樊妈妈朝点苍院去。
樊妈妈带路,没朝点苍院的后院走,反而在过了点苍院的大门之后直接把卫氏领到了卫文贤的书房。
大郎这是有事不能教母亲知道了!否则也不会通过弟妹搞出许多名堂来,应该是查出了什么罢。
卫文慧推门走进书房。
她的兄弟,整个安平侯府的主人,此刻,正身姿挺拔地坐在书桌后面。
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向她,面容隐在逆光之中,卫文慧看的不甚真切。
“这是侍卫连夜查出的消息,大姐看看。”低沉冷峻的声音让了解自个兄弟的卫氏心中一个咯噔,大郎显见是动了真怒了,当下也不耽误,拿起桌上的信笺仔细看起来。
越看越不可思议,越看越觉得心惊,等到从信笺上抬起头,卫氏觉得半边身子都是凉的,半晌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老二今个休沐,哪里都没去。白氏还在床上躺着,又是为了救母亲受的伤。想来想去还是得麻烦大姐跑一趟。”卫文贤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跑去直接问白氏么,卫文慧嘴里发苦,刚才还跟母亲提起白氏,若是知道这些事,母亲该有多伤心。还有文瑾,那样看重白氏,往后可怎么办。
对大郎消息的准确性,卫文慧没有丝毫的怀疑,大郎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可越是这样,她就越难以接受。怎么过了一夜就全都变了呢。
卫文慧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深沉幽暗的眼底是不容错判的冷酷杀意。当年,知道自己要嫁给魏童,大郎也是这样的表情,她一直担心拜堂的时候弟弟会跳出来把魏童砍了,等到自己生了第一个孩子,大郎见魏童是真心待她,那样的杀意才慢慢消散了。
“我会把老二喊来小酌几杯,大姐到了二房见机行事,我会让侍卫暗中护着你。”
“长痛不如短痛,这是娘从小教育我们的。”
卫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