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几个人围着锅坐成一个圈,低声的讨论着什么。
周围陆续有人顺着香味走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擅自走过来开口,最多的人就是用力的吸了几口,假装自己吃过了,捂着肚子离开了,而有聪明的人,则是快步的离开。
沉力咽下嘴里的米糠,低声道,“吕钧等人虽然被抓起来,但是都还活着,那个女人,”沉力顿了顿,下意识的看了眼肖白,发现她正低头捧着碗喝着米汤,沉力收回心神,继续道,“也就是叫花姐的那个女人说,她哥哥过几天打算办一个宴会,想要邀请周围几个稍微有些规模的根据地的老大,似乎是在庆祝什么。”
柳依依等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他们的机会。
他们的目的,就是接近那个叫花爷的人,将他杀死,如果必须,他们会毁掉整个根据地。
黄毛犹豫了些许,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问道,“那,吕大哥他们怎么办?”
不仅仅是吕钧,还有几个人是柳依依的手下。
除了吕钧和那四个人之外,被绑架的其他几个人是完全不知情的!
临清没有表态,柳依依和沉力都损失了几个手下进去,他们才是应该最焦急的,临清要看他们的态度,继而才能够表达他对这件事儿的态度。
“他是自作自受!”柳依依还记得她和沉力几个人悄悄离的那个晚上,吕钧那个奇怪的态度,管他去死!
这件事儿不管怎么看都有蹊跷。
那四个人可是吕钧的亲信,平时吃吃喝喝都是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他们四个背地里做了什么事儿。吕钧会一点都不知道的?
就算第一次吕钧真的不知道,那么后来的第二次偷袭呢,吕钧也什么都不知道么?
如果将柳依依换成吕钧,她肯定会一下就发现的,哪里还会发生后来的事儿?!
柳依依在心里,将临清男神被偷袭的这件事儿,完全归咎于是吕钧捣鬼的。甚至整件事儿都是他策划的!
杆子等人虽然没有表态。但是也没有开口阻止,在他们心里,想的其实和柳依依没什么差别。都将整件事归咎于吕钧自己,就算他是真的无辜,那么也怪他粗心,朝夕相处的手下在背地里策划坏事儿。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这不怪他要怪谁?
沉力没有用开口。
这十几个人里。一半以上都是临清的人,剩下的一小部分是柳依依的人,但是柳依依喜欢临清,那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所以。整个人队伍里,最没有说话权的人就是他了。
并且,私心里。他也是看不顺眼吕钧。
但是,作为jūn_rén。他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置之不顾,沉力转头看向临清,想要知道临清对于这件事儿的态度。
只要临清开口说救,那么整个队伍的人都会为之奋斗!
如果临清说不,那么就算沉力说破了嘴皮子,那么结果也只会是一个。
所以,这都决定于临清。
临清收到沉力的眼神,明明知道沉力的意思,但是临清却假装不知道,侧头看着正摸着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肖白,低声问道,“吃饱了?”
肖白吧唧吧唧着嘴巴,斜了眼临清,同样轻声道,“吃?我是喝饱了!”
因为不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呆多久,所以每次他们都不敢放开肚子吃,一碗饭里,米粒都是粒粒可数的,肖白扉腹道,要是你也一口气喝了三碗米糠,你自然也会喝撑的!
不过,上一烫厕所之后,估计就啥也不剩下了。
“等会晚些时候,给你一个人开灶!”临清安抚道,肖白是一个人的时候,胃口就特别好,吃的东西非常多,现在是双身子,胃口也是随着时间见长。
“这才差不多。”肖白打了个嗝,满足道。
临清和肖白这样旁若无人的进行秀恩爱,实在是平常,这是天天都会看到,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沉力和柳依依还是觉得刺眼的很。
临清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们,脸皮厚的可以和城墙媲美了,哪里会觉得害羞,临清坦然的接受大家的目光,回视沉力,朗声道,“这事儿我们现在先不讨论,这样吧,毕竟那些人都是一条生命,我们也没有本事儿去决定他们的生死,如果那天行动方便顺手,咱们就做一次菩萨,但是,如果那天不方便,”临清看了眼沉力和柳依依,沉声道,“那么这件事儿就看他们的福气了。”言外之意就是不帮忙了。
沉力早就知道临清是怎么样的人,他不会一口就将事情给说死了,有一定的自由度,所以不管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人,都是对临清的决定觉得满意,临清才不会光明正大的得罪别人。
这也是沉力所不能及的。
柳依依眼睛一亮,满心的激动,爱意从她漂亮的桃花眼里流露了出来,一点遮掩都没有。
吕钧那些人自然是该死的,在她眼里,临清留给他们一点的机会,那完全是因为里面被困的人之中,有她一半的人马,肯定是体贴她,担心她要是损失了太多的人马,回去会被她家的老板骂的!
这样一想,柳依依心里满满的爱意,就无法继续遮掩,要不是临清身边的那个碍眼的肖白还在,柳依依早就扑上去了。
她甚至想过,如果临清愿意,她一代女神柳依依,可以忍着别人的歧视当临清的第三者!
柳依依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真的是爱惨了临清,基于这些,她就越发想要得到临清!
肖白低头吧唧着嘴,抬眼看着柳依依那吃果果的眼神,咧嘴一笑,这个女人真是有意思,不过。倒是要开始防备她了,这种小人物,别看她不起眼,越是在关键的时候就越发的出问题,要是稍有不慎,指不定她什么时候就给你背后狠狠的来一下子了!
黄毛一直都是临清的脑残粉,觉得临清说的对。狂点头。杆子年长。想的事儿比黄毛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想的多,看了眼临清,发现临清面色不便。神色淡定,有着上位者的沉稳和内敛。
杆子想起临清比自己这个大侄子大不上几岁,可是你看,杆子歪头看了眼自家的大侄子。那个蠢得,再看看临清。那个精明的,杆子叹了口气,难怪自己的侄子只能够给别人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