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那个原本昏睡在床上的女人总算在所有人担忧的目光下慢慢的睁开双眼。一头银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落在我的脸庞上,只可惜现在离我这么近的、拥有如此一头高冷美丽头发的不是一位恍若谪仙的男子,而是一位十分高冷的女子。
环顾了四周,看着周围那些熟悉的人,心里的不安被慢慢压下,喘着气,轻声的问着:“你们怎么来了?”
月牙儿按了按我心口处的伤口,韩烈微微的皱眉,茅光更是一个大叫出声:“再不来,再不来我们可能就看不到你了!我的个天啊,你知不知道当这个家伙来找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么的担心,多么害怕你出什么事情了。果不其然啊,等我从他得知事情的发展,从那边赶到这边的时候就看见你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胸口上有着大量的血迹,而且面色青白、身体偶尔的抽搐,十足中了蛊虫!你知道我和月牙儿一起给了多大的劲儿才将这种难缠的蛊毒从你身上去除吗?你这个白眼狼竟然还敢问我们,你们怎么来了?!”就像是身处空房多年的怨妇,指着不远处抚摸着梼杌长毛的冥耀十足的哀怨模样,就差咬个小手绢朝我哭诉了。
我轻声地笑着,而韩烈也是满脸黑线的看着他这个过年老友在那边没皮没脸的唱戏,瞧见程灵额角密布的冷汗,皱着眉问道:“你梦见什么了吗?”竟然会害怕的大声尖叫出来,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啊。尤其是看到程灵现在额角还沁着的冷汗,不禁关切的问着。想着说出来也许就好多了。
然而,韩烈不提还好,一提程灵立马清晰的记起刚才那个残忍的画面,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朝着床的外侧呕吐了起来。
因为最近几天她完全没有吃东西,所以程灵纯粹就是在那边干呕,呕的满脸苍白、快要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吐着。
茅光被程灵这个举动给下了一跳,但很快就察觉到不对,等了韩烈一眼之后,立即将一株有着清新芳香的草拿到了程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