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那个老头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方程和那个女鬼的对峙，那种悠哉悠哉的模样，实在不像一个师傅应该有的样子。相对于他的悠闲，我反倒是觉得有些担忧了。鬼类什么的一般时间久了都会消散的，像是之前的青娘一样，有一天他们的执念总会被时间消磨掉。

可是这个女鬼竟然是宋朝的？！这是什么概念，逆天了吧~~~

不过相对于程灵的担忧，方程倒是显得兴致勃勃的；千年的鬼和千年的要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吧？自己总是要面对那些老妖怪的，别说现在程灵和白马那个老头都在自己的身边，就算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也绝对不会放弃这个练手的机会。刚想动手，身后的程灵却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的说着：“要不要先礼后宾？”

感觉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略带寒意的冷风吹过，卷落了旁边枯黄草丛上的一朵凋零的野花。片片凋落于地的花瓣正像有些目瞪口呆的某人，呆萌的可爱。

“先礼后宾？！”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又回过头看那个眼中一片通红的恶鬼，以一种奇异的音调重复了我的话语。

嗯，我坚定的点点头，然后拉开他。深呼了几口气，眼睛真挚的看着那个面容全毁的女鬼，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您好，很抱歉我们无意间破坏了这个地方。”

但谁也没有想到，我的话刚说出口，原本一直像是在看热闹的白马就跑到了我身边，盯着我不停的打量。

头上冒出一些冷汗。好吧，我承认刚才说话一定是用上了我们浮生阁特有的音功的手法。一字一句却蕴含着独有的韵律，让人激动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本来这种说话方式配上浮生阁的檀香绝对是一种令人心静的绝妙方法，但是现在周围那种纷乱的环境，我却很怀疑其效果。

她冷冷的一笑，周围的那些怨气迅速的朝一旁工作的普通人身上凑过去。那些原本就粘上一些怨气的人身上立即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黑色。面色开始变差，朝着自己的头儿喊累，想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