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知道您老人家现在肯定是听不见徒儿我的忏悔，也看不见您老人家的徒弟有多凄凉，我现在就拍一张拍照留着，回去的时候给您看，您就知道我现在有多凄惨了。”素银抽泣了两声，然后打开了手机的照片功能，高举过头，从上到下对准自己的脸，然后摆出了一张苦瓜脸对准了镜头才按下了拍摄按钮。

随着熟悉的咔嚓的声音响起，一道闪光闪过，素银期待地把手机拿下来看拍成了什么效果。

“不是吧，这相片怎么拍得那么难看啊，这样不行，那么丑的相片要是被师父看到了，他还不笑死了才怪呢。”素银看着那手机里丑得就跟小丑没什么区别的丑女人猛摇头。

那么难看的相片，绝对不能让别人瞧见了，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键，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面小镜子，把乱七八糟的头发弄好，再用面巾把脸上不知道什么是沾上去的污迹擦干净。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素银对着镜子露齿一笑，甜美可人，怎么看就怎么迷人，顿时笑颜逐开：“没错，就是这个表情，迷人啊，一定可以煞到人的。”素银对着镜子摆出各种表情，然后停在了自己认为最好看的一个上面，才用相机拍下来。

“没错，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欸，不对啊，我现在是正在受苦受难啊，我还笑得那么灿烂，师父才不会相信我此刻正过得很痛苦呢，倒是以为我过得很滋润，这张不行。”素银对着手机里那一张笑容灿烂得仿佛中了六合彩头奖似的相片，一阵摇头。

“不对啊，是谁说在困境的时候就一定要愁眉苦脸的，我苦中作乐不行吗？日子已经很难熬了，还整天愁眉苦脸的，那不是更加难过吗？对，没错，我这张照片就叫做苦中作乐。”苦逼的，她这是在强颜欢笑啊，于是素银在相片的说明那里打上了八个字‘苦中作乐，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