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完晚饭,坐在客厅里边说话边看电视,突然于飞接了个电话,笑着对苏素说:“今天早上那事知道吧?”
“知道,叶子姐说应急组已经报上去处理过了,让我不用回去加班。”苏素歪着头问:“怎么了?”
于飞忍笑道:“嗨,你也算是老冯身边团队的人,没听说过他们弄得那个塑造计划?”
“听叶子姐说过,一方面尽量不在媒体公众面前露面,同时另一方面在网络上保持亲和力和一定个性,突出年轻这个其他企业boss无法抗衡的特质。”
“这是干什么?”于满汉奇怪的问:“年轻难道还是好事?”
“好坏不一定,但年轻是事实,与其让人忽略这点,还不如着重突出……这方面是老冯和查建驰捣鼓的。”于飞掏出手机点开正在内部测试的微博软件,“今天早上有人在网络上找事儿,说展雄集团的大手笔捐款是针对对老冯的救援,意味着对其他难民的不公平……真是给老冯机会了。”
“什么机会?”
“找茬的机会啊,不找茬闹点新闻出来,怎么体现他年轻冲动同时又富有个性呢?”
苏素探头过来看着手机,半响后噗嗤笑了出来,捂着嘴肩膀抖个不停。
“啧啧,老冯这是要做网红的节奏啊!”于飞笑着将手机顺手递给父母。
手机上是冯一鸣的微博,因为星海科技推出的这款手机屏幕不大,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有点小,于满汉拿起老花镜戴上,这才看清楚。
“展雄集团以及展雄系企业的捐款捐错了……实在是无语了,作为那天沦落在彭州的一员,我在第一时间被埋在废墟下,两个多小时才在救援队、身边助理的努力下脱险。”
“作为受伤的一员,无论是居住环境、饮食、用药都和别人一样一样,甚至身边团队负责紧急救助的家伙因为我伤势不重而抛弃我……”
“在彭州和外界联系上后,在彭州市乡镇已经有救援医疗组织之后,临时救援中心的伤员前往临时医院的名单中依然没有我……”
“在彭州和外界的交通恢复之后,我是第四批离开彭州到达蜀都市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没有耽误其他救援行动的现象。”
“这一两个月来,网上每次出现相关的质疑,我都会一一耐心解答,弄得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很诧异……冯一鸣,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下面就是我对这位谣言传播者的回答。”
“古有一商人,于川中收购一批橘子、芝麻、小麦、兽皮,从水路出川。船至版图,水急桨朽,浆折断而顺水去,船夫甚急,问商人:无桨不得行船,君说携货物中可有长直之物当浆?”
“商人安慰他:莫急,我有橘麻麦皮不知当浆不当浆!”
看到这,于满汉嘴角直抽抽,半响后才放下手机摘下老花镜,“这还倒真是冯一鸣的脾气,他从小就这样,做错了事你骂他没关系,要是被冤枉了,得闹个天翻地覆……”
“可不是!”于母咂咂嘴,“当年就是因为被冤枉了,才把韩志一脚踹进化粪池,两家彻底交恶。”
“哎,对了,韩志最近回来了好几次。”于满汉给儿子递了个眼神,“我碰到次,听那口气,想和冯一鸣见一面。”
“虽说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老冯也不在乎,但总要考虑到他妈妈吧。”于飞摇摇头,“冯叔叔都不在乎,但李老师心里那口气哪里那么容易咽的下去……高中三年,老冯成绩一直不错,韩国新一直嚷嚷着老冯是作弊。”
“我听叶子姐说过。”苏素突然插嘴道:“这事儿交给淼淼姐了。”
于飞咳嗽几声,转头瞥了眼妻子,他是清楚老冯为什么把决定权交给张淼的,但这事不能宣扬出去,其他不说,老妈就是个大嘴巴。
冯一鸣下午一两点钟做出的回应,立即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不仅仅在微博、社交网站论坛中,甚至某些新闻网站也正儿八经的报道了这件事。
之前一两个月内冯一鸣在中博网、微博上的每一次露面,每一段话都让人明显感觉到,这不像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而像个老谋深算、考虑周密的中年人,这次的勃然一怒却让他的形象立即贴合了他的年龄。
“这是个被事业耽误了的段子手……”
“mmp好像是蜀地的方言吧?”
就像于飞笑语一样,冯一鸣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成为了网上独一无二的网红,这厮也适时抛出几个前世听过的梗,一时间风头无二……
……
身材窈窕的空姐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殷勤的弯腰在冯一鸣耳边问了几句什么,等空姐走开,于飞坏笑着掰开冯一鸣的手。
“啧啧,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于飞羡慕的看着那张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回头看看已经走远的空姐,“老冯你不是就喜欢大长腿嘛,这起码一米五啊!”
“别闹!”冯一鸣把手心放在膝盖上擦了擦,刚才那空姐的小拇指刮了刮手心,这力度、这姿势,绝对是个老手……
“也就是叶子和张淼这次没跟着过来,不然有你好受的。”于飞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刚从津门飞回江河,干脆没回家直接去冯家睡了一觉就跟着飞香江了。
“你真这么羡慕?”冯一鸣横了眼,“包个空姐对你还不简单,要不要我来安排?”
“免了!”于飞警惕的回头看了眼和大丫二丫坐在一起的苏素,“周冲那厮已经警告过我了,上次被你拐去洗脚,结果叶子和方瑜居然找上门去……”
“那是考验你们呢,再说了也不是我的主意,我吃多了才折腾这种事……”冯一鸣压低声音,“mmp的方焘,暑假时候把年货送到别墅去,碰到我老妈了……”
“年货?”于飞先是一愣,随即大笑捧腹,要不是在座位上都要满地打滚了。
“于叔叔这是怎么了?”二丫垫着脚尖瞄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