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妮撅起小嘴儿:“还说呢,富人家的少爷、奶奶就是会享福,都这么晚了居然还没起床。”
杨大婶吓得一愣:“你闯进去啦?”
“没有,褚大哥挡在院子外面,连大门都没让我进。说什么主子们昨日劳累了,让他们多睡会儿。他们又不用干农活儿,有什么可累的呀。”五妮不解。
杨大婶呵呵一笑,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温在锅里,对小女儿道:“你去荷塘边看看虾篓里捕到鱼虾了没有,午饭咱们做呼饼。”
“哎!”呼饼是她最爱吃的东西,小丫头一听有好吃的,赶忙乐颠颠地跑了。
临近晌午,小夫妻俩才起来,静淑只看了他一眼,就羞的满脸绯红,转过身去。
周朗已经醒了一会儿了,却不想起,只静静地看着她躺在自己地臂弯里,安静地蜷缩着,像一只贪睡地小猫。
她身上深深浅浅地红痕昭示着昨晚地激烈,周朗忽然有点后怕,若是她醒来看到这般光景会不会不理他了。
那可不行,以后他是一天也离不开她了。
本来不是不疼她,原计划一次就收兵的。谁知她竟那样?勾起了他难耐的攻势。想起昨晚的第二次,周朗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小心把小娘子吵醒了,于是他就再也看不着好看的风景了。只能瞧着她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去,把一头青丝甩向了他。
男人不满意,大手从身后摸过去,揽在了她的纤腰上,身子贴上去吻着她的耳垂道:“昨晚,为夫伺候地娘子可舒服么?”
静淑满脸通红,拉高被子想要盖住头,可是他紧紧依偎着她,被子把两个人都蒙在了里面。忽然变得黑洞洞的,他又放肆起来,大手到处乱摸,扰的她心神不宁。
“夫君,夫君,求你了,别……”感受到他的变化,静淑吓得赶忙低声求饶。
周朗又依依不舍地亲了亲,才放她起床:“好吧,知道你累了。为夫怎么会不心疼你呢,起来吧,咱们去吃饭。”
“你先穿衣服。”小娘子紧紧拉着被子,如临大敌。
周朗欢喜地呵呵一笑,起床穿衣,不逗她了。静淑忽然发现他耳后有一道长长的红痕,似乎是被指甲抓伤的,莫非是昨晚……
她偷偷掀开被子瞧一眼自己身上,简直是吓傻了。幸好这是冬天,衣服厚,领子高,不然还怎么见人?
周朗穿好衣服便笑眯眯地出去帮她找热水,小娘子脸皮儿那么薄,得给她时间适应。
他出了门,屋里安静了,静淑才敢掀开被子起来。眼光不由自主地撇到炕头上陷下去的那一块,居然把炕睡塌了,这得是用了多大力气折腾。自己这副小身板竟然没散架,已经是万幸了。
幸好土炕宽大,炕尾处也足够两个人睡。幸好杨大婶铺了三层厚厚的炕褥子,湿了一层,可以翻过去睡下面的一层。
小手撑着身子爬起来,才惊觉全身酸软无力,差点又倒下去。从自己带来的衣服里选了一套领子最高,遮得最严实的衣服穿上,梳了最稳重端庄的堆云髻,戴上几件简单的发饰。明明是端庄大方的打扮啊,可是怎么瞧镜子里的人都觉得水雾惺忪眼,慵懒妖娆态,眼角眉梢平添了几分风情,怎么都抹不掉。
房门吱呀一响,周朗提了一桶热水进来,倒进木盆里,进来叫她:“来洗脸吧,先吃饭,你若想沐浴,一会儿咱们去厨房那边,提热水方便。”
静淑放下梳子,起身相迎,却不知腿上没力气,竟然歪着倒向了妆台。
“小心,”周朗长臂一伸,把她抱在怀里,在脸上亲了一口,弯着桃花眼坏坏地说:“想让我抱就直说,不必这么费心劳神地投怀送抱。”
静淑小脸绯红,轻轻啐了他一口:“谁想让你抱了,明明是你非要抱人家还强词夺理。”
周朗嘿嘿地笑:“小娘子一夜之间就变了,做了人家妻子果然底气就足了,还敢说夫君地不是。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招果然好使,小娘子马上服软:“那就算我想让你抱吧,我以后不敢说你了。”
“好,既然娘子这么乖,晚上,夫君好好疼疼你。”周朗神气十足地拍着胸脯保证。
嘿!不管怎么说,都掉他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