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牧倾没有说话。
车上无声无息。
牧倾把目光放在窗外,脑海里冒出来的就是旁边男人干净的容颜,这样的人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只是普普通通想要给家人一个交代
她不相信。
可能是当一个人经历了很多不以言喻的事情之后,就会胡思乱想,牧倾也许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但也可能不是。
火葬礼堂。
周围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礼堂内站着许多的人,拥挤在一起,交头接耳。
牧倾捧着白色的菊花站在子孙前面的一列,目光直视前方,神色微冷,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唯有眼睛红肿看的出来是才哭过的模样,之后再也看不出她的悲伤。
爷爷的遗体放在菊花的中间,牧倾咬住下chún,指甲陷入肉中,她在告诉自己不能哭,爷爷说过,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她的笑容,哭,从来都不是对于爷爷最好的状态。
来来往往的人行过路,都碰着菊花直接放在了遗体上,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但大家都为了做做样子,很快就把遗体铺满,再也看不到那张熟悉而又冰冷的遗体之后,就有专门人员把遗体推进了仪器中。
牧倾看着遗体被掀开的一刹那,突然撇开目光直接转身出去,时钦城看着牧倾的背影,终究没有离开。
他说过她不能做的事情,他来做。
爷爷,阿城回来了,以后倾城就交给阿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