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郁夜臣嘴角端起一杯细细品了起来,随后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将茶杯推到她面前。
尹书晴的脸色有些紧绷,手上紧捏着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看了他脸色不变,开口,“这个太贵重,我觉得我……”
郁夜臣已经明白里面是那条拍卖来的项链,随即笑起来,“如果不喜欢大可以随便放在那就是,我不缺这个钱。”
尹书晴点头,有些心不在焉,最后还是将盒子又收了回来。
她想说的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莎公爵与辛普森夫人,他们的爱情是历史上动人的爱情历史。温莎公爵送给辛普森夫人的定情之物,是一种承诺。但是到了郁夜臣这里却似乎成另外一种意义,一种对尹书晴的禁锢。
而尹书晴心里最想说的却是,她不爱这奢华世人眼中弥足珍贵的宝物,更何况这是已经作古的人留下的遗物,她没有这个兴趣戴着这样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
郁夜臣搂住她的身子,从旁边的桌上拿过天鹅绒的盒子打开。
尹书晴看了一眼盒子里面被打磨光滑的粉色珊瑚珠子,眼里难得多了一丝兴趣。
“喜欢就戴上。”郁夜臣一向对怪力乱神之说嗤之以鼻,但是当珠宝商大肆宣扬这是佛家之物,保人平安,任他这样狂傲不信这些虚无东西的人,也抵当不过心里患得患失的感觉。
尹书晴望着珊瑚吊坠。上面淡淡的荧光让她觉得心里很舒坦。望了一眼郁夜臣,摸不准他的情绪。她闭了闭眼睛,心想着现在不是忤逆他的时候。
坐在旁边的郁夜臣一脸深意地瞧着她,尹书晴眼睛睁开来的那一刻,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面涌动着说不清的情愫。
她顿时感觉到不自在起来,平复了心情将项链戴上了上去。却发现郁夜臣还是紧紧盯着她,她温声询问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尹书晴,要说漂亮你算不上顶漂亮的那种。为什么偏偏我就对你抓住不放了?”郁夜臣的眼里有着嘲讽的笑意,即刻消失,搂了搂她,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淡淡开口,“你上楼去准备下,我们等一下出发。”
他伸手替尹书晴理了理头发,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推了推她。
尹书晴皱眉起身,走上旋梯的那一刻,郁夜臣却突然开口,“你今天这样低眉顺眼,是不是想着只要讨好我,我开心了就会让你去见你母亲?”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温度,顿了顿话锋一转,“你多想了,在你没有完全死心塌地待在我身边为止,我都不会让你见你母亲。”
郁夜臣的话让尹书晴冷笑,她感觉心里面像突然钻进了一只猫,抓心挠肺的,让她倍感煎熬,却又无能为力。她踉踉跄跄地走上楼,整个人扑倒在床上。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面了,她跟着去德国又有什么意义。她瞥一眼进来帮她收拾行李的人,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发抖。显然,就算她不想去德国,最后郁夜臣也会想方设法带她过去。
尹书晴在床上睡了一觉,被人敲门然后领着上了郁夜臣的私人飞机,飞往法兰克福。
10个小时的飞机让她一想就会有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她看着舷窗外的窒息深蓝,侧首俯望,灯火璀璨的城市已经远离,眼前苍茫。
坐在旁边郁夜臣随手翻着报纸,不经意看了一眼尹书晴,“无聊的话,自己看看电影。”
尹书晴点头,打开视频的时候听着上面咿咿呀呀的对话,反而更加让她昏沉,拉下眼罩,打算剩下的几个小时一路睡过去。
郁夜臣看了看尹书晴,用卫星电话通知,“我凌晨三点会到,安排好。后天会去科隆的工地。”郁夜臣的声音利落冷静刻意压低了声调。
挂断后郁夜臣突然一怔,尹书晴的手就这样横在自己的腰身上面。他想伸手移开这只雪白的碧藕,但是看着畅然酣睡的女人,最后眉目舒展了开来。
修长的指尖绕上尹书晴的发丝,眼罩遮住她灵气的眼眸,秀挺俏丽的鼻尖细腻的肌肤让他几欲把持不住。他翻了翻手里的报纸,企图转移注意力。
飞机到达法兰克福的时候,尹书晴还在睡梦中,他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尖。小心将她抱在胸前,下了飞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尹书晴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白。她爬起来,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法兰克福空无一人的街道。天空是雨后灰白的颜色,这样的天气让人打不起精神。
她没有踏出房门,因为楼下陆陆续续到访的人让尹书晴明白,这时候的郁夜臣可能忙得焦头烂额。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证券交易所之一的法兰克福,经营德国85%的股票交易。而显然郁夜臣来这里就是为了商务上面的事情。
尹书晴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李政,尹书晴有些吃惊。因为郁夜臣带上飞机的人马里并没有李政,但是想想作为郁夜臣的得力助理怎么可能少了李政。
“郁先生说,他今天会很忙,所以我带你在法拉克福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