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路上打打闹闹,几分钟后才安静下来。
突然洛尘听到一阵哭诉声,哭声很凄凉无助,简直是闻着伤心,被那种情绪给感染了。
他顺着哭声望去,正好看到了凌雨夕,此刻凌雨夕扯着一中年男人的衣角,哭道:“爸,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你不能把钱拿去赌了。”
夕阳打在她脸上,那晶莹的泪花显得有些璀璨,但更多的流露的是无助和凄惨。
“雨夕爸爸向你保证,用这些钱能赚更多的钱,你难道不相信我么?”中年男人苦口婆心道。
男人四十来岁,又身又瘦的,那蓬乱的头发加上杂乱的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
“爸,这句话你说过多少次,可每次不是输光了回来,别赌了。”凌雨夕哭着劝道,同时双手抱住中年男人,不让他挪动脚步。
她痛恨自己父亲,以前父亲很顾家,家庭虽然清贫,但过得很快乐很充实。
然而三年前一切都变了,父亲沾上了赌博的恶习,从此在这条路越走越远。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只是打打扑克,可后来进了赌博圈子。刚开始还是利用下班的时间玩几把,后来班也不上了,每天守在赌博桌上。
俗话说“十赌九输”,这句话一点都不错,父亲先是把家中的存款败光了,然后卖家里的东西换钱,最后到处向亲戚借钱。
总之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被毁了,而且毁的面目全非!
凌雨夕恨,恨那些赌博的人将父亲带上这条路,可是再多恨怎样,父亲已经回不了头了。
“雨夕,你听我说,这次我一定会赚钱回来的。”中年男人边说着边扯开凌雨夕的手。
然而凌雨夕的手死死地抓住,根本不松开,甚至指甲都快要陷入肉里。
她丝毫没感觉到庝痛,虽然父亲身上的钱不多,可那是全家的希望,是活下去的希望。
“雨夕,你放手。”中年人叹气道。
这是他的女儿,他当然不会动手打女儿,他双手用力想把凌雨夕的手掰开。
他碰到女儿的手,那是一双冰凉的双手,死死地抓在他的衣角上,怎么掰都掰不开,就好像那双手与衣角缝在了一起。
凌雨夕掌心处开始出血,殷殷的鲜血从她手掌边缘流淌而下,缓缓地滴在地上。
“滴、滴、滴……”鲜血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骇然,似乎在诉说着心中的痛楚,再加上那殷殷鲜血,整个场景有些恐怖。
“雨夕,你没事吧?”中年人被眼前的情况吓到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凌雨夕呆站在那里,双目空洞无神,好像整个人失去了灵魂样的。
中年人使劲全力,终于将她的双手掰开了,只见她那白皙的掌心中出现四道血印。
每只手掌心都有四道血印,这四道血印较浅较细,可鲜血仍是汨汨地流着。
“爸,别赌了。”凌雨夕苦苦哀求道。
中年人见女儿没什么事,竟撒手快逃。
不远处的洛尘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中年人的行为他不禁大怒,女儿受伤了,身为父亲的他不仅不管,反而还趁机甩开凌雨夕,这哪是一个父亲的所做所为,简直禽兽不如!
洛尘拦住了中年人的去路,中年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以为和人撞路了,于是他身子往左移了移,谁知洛尘身子往右移了移,还是挡住了他的路。
凌大伟怒了,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他知道是有人来找茬了。
“小子什么意思?”他抬头看了洛尘一眼,随即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