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只是因为药物!你是男人,了解男人的体质。”他争辩得有些急,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眼底寒气逼人。昨晚那根本就是他的耻辱,此生不愿再想起!
谁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说完这句话后,他明显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浸着笑容的眼底骤然掠过一丝冷意,又瞬间消失无踪。
“我记得,你明明很享受。”
“得到满足,自然会享受。”他冷冷看向他,唇角难得勾起一丝有些嘲讽的冷笑,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变态。
谁知笑容温润的男人似乎并不怒,反而低低“哦?”了一声,挑眉道:“这么说,你承认你得到了享受?”
端木羽闻言一哽,没有说话。趁着迭隐一个不注意,猛地一推。那双凤眸中瞳孔似是微微紧缩了一下,倒是也顺着对方的力道起身。
端木羽脸色阴沉,紧抿着唇便转身离开。后者竟也不拦,只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眼底笑意晶亮。这个男人,逃跑了。
这座实验室因为就在一楼,迭隐便擅自将阳台处的墙打穿了,以藤条类植物装饰,开了一扇“后门”,出去正好就是军区医院的后花园。
因为很多首长甚至将军军衔的人都会在这里就医,所以这座军区医院的医疗设备甚至有着很多一流大医院比不上的水准,更不说它优美的绿化环境和令人心境平和的那份安静。
木芙蓉宣纸般纹理的白色花瓣在秋风中轻轻摇晃,此时的秋风有些微凉,却正好可以缓和心绪。
当迭隐找不到人终于心念一动想起来研究室的后门时,看见的就是一袭白袍的男人双手侧插在口袋里,衣角轻轻因风摆动。雕凿般的侧颜因为阳光竟显得有些许柔和,浅褐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一树木芙蓉。也是一树的白色,好像滤下了透明的阳光。而他就这么站在阳光里,突然,迭隐脑中想起了不知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就好像一幅笔锋恰到浓墨重彩却又陡然转淡的一幅画”。
盯着眼前的景物即使是再出神,被那种专注凝视的目光持续注视,还是让端木羽回神,微微收回了视线,转眸就对上了斜倚在门边的男人有些慵懒的笑意。
浅褐色的眸中,柔光顿敛。
端木羽迈动双腿,仿佛没有看见对方般,侧身从门边走了过去,徒留下身后人眸中的玩味莫测逐渐深浓。
而另一边,叶知郁刚回到家,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苏瑾。好友显然是风尘仆仆着急着赶过来,一头及腰长发有些凌乱,脸上的神色更是担忧。
后者看见叶知郁,便急急迎了上去,叶知郁这才发现好友不仅眼眶发红而且苍白的脸颊上还留着泪痕,像是哭过,不由心头一紧:“怎么回事?”
“是李沉!小郁李沉那个男人是魔鬼,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你别急,什么事情慢慢说。”
叶知郁边扶着苏瑾进屋边以眼神示意勤务兵去帮忙倒杯热水,“苏瑾你先把事情想好,李沉他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是叶知郁第一次看见好友露出这种类似冷笑般的表情,那模样着实吓到了她。
“他威胁我,要团子的抚养权。”
苏瑾的话让叶知郁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们两个又没有结婚,他凭什么跟你争抚养权?”
“我和他结婚了。”
“……嗯……啥?等等!等等,你和谁?李沉?”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丫头不是之前还在忙着和段徽羽那个男人的婚礼吗?这特么转眼不到两天就和李沉那厮结婚了?
苏瑾的脸色很糟,眼底微微透出了些许怔茫的光来,半晌才开口:“他让人拿着我和他的合照去了民政局,就把证办了。”
“……”李美人啊李美人,你够狠!
叶姑娘在心中不由心情复杂地感慨起来。虽然说她不赞同李沉这种做法,但是想想昨晚她打电话那种帮凶行为说白了也不过是为了搅黄苏瑾这丫头和那个段徽羽的婚事。闹别扭也就罢了,没必要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赔进去。只是她还以为李沉会用怀柔政策,谁知道简直——简直和家里那只白鹅精风格如出一辙有没有!搞了这么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感情李美人骨子里也是姓白的!
叶姑娘内心里好一阵纠结,脸上却不动声色风平浪静地询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苏瑾闻言,唇畔的笑有些凄然,却又执拗:“好,他想要的东西,就都给他好了。当初是我招惹的他,现在也怪不得别人。”
叶知郁听着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忙道:“你要做什么?别犯傻!”
苏瑾沉默了片刻,方道:“我来求你帮我出国。”